，敲了敲教导员办公室的门。

    一刻钟后，他坐在猛士吉普中，朝速上驶去。

    西南秋天雨连绵，泥泞的山路格外难走，凌宴不敢开太快，一路小心翼翼，谁知行至中午，后还是被坑里的尖石戳破了。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后方来了一辆车。

    挥手求救时，他本没想到开车的是叶朝。

    叶朝也没想到会在路上捡到他。

    凌宴大睁着，半天才吐一个“啊”，叶朝车检查一番，不动声地拍了拍他的肩，“来搭把力，先把车来。”

    推车、换胎，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叶朝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现，凌宴又张又兴，生怕自己激动说错话，索什么也不问，傻笑着看叶朝。

    叶朝换完胎，用车里放着的纯净洗了洗手，“没问题了，你在前面开，我跟着，等会儿把车停在附近的镇里，你到我车上来，回来的时候再开。”

    凌宴一颗心噗通，半小时后停好车，坐上叶朝副驾时将车门关得哐当一声。

    叶朝看了他一，他连忙说：“首，要不我们换一换？我来开，您休息一？”

    “不用。”叶朝发动吉普，“你睡吧，还早，耽误这么久，可能要半夜才能到了。路上跟医院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爷爷……”凌宴顿了一，不太习惯将那素未谋面的老人唤作“爷爷”，“医院说爷爷就这两天了。”

    叶朝“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凌宴靠在椅背上，缓过一气后才觉叶朝的现太不正常了，越想心里越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首，您来是因为……”

    “看看你的祖父。”

    “啊？”

    “你是我的通讯员，家里唯一的亲人病危，我理应陪你一同探望。”叶朝语气平缓，听不任何绪，凌宴心里却翻了天。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队里没有这一条规定，首没有义务探望手战士的亲人！

    叶朝明摆着忽悠他，他一个小兵却没有立场质疑。

    剩的几百公里路，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凌宴本就担心见到老人后，无法表现儿孙应有的亲昵，如今当着叶朝的面，更害怕脚。

    赶到老家时，果然已是半夜。叶朝将车在医院门，声音有些疲惫，“去吧，我找位置停车，等会儿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