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板上的吊灯太亮了，惹得人双刺痛，渐渐看了重影，我尝试努力凝住视线，却没能消去重影，反倒落些温凉的。

    我呆愣着，没有更多的力去分析这绪缘由何在，只能任由寂寞一蚕我的躯。

    我忽然觉得林彧初是个太狡猾的小朋友，在我的生活里留这么多痕迹，害我想念他想念到无以复加。想他的虎牙，想他的酒窝，想他的笑声，想他的抱怨，想他的法。

    而我却没有自信能在他的生活中留同样墨重彩的一笔。

    这想法不止一次被我判定为不成熟，毕竟林彧初一直都是自由的，而我是自愿的。自愿将自己绑上座椅，只因为牢饭太好，便望有一日吃一日，也许哪天突然就被行了刑，死掉了，也许运气极好，拖拖拉拉关上一辈。

    左右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谁也赖不了。

    第23章

    2017/04/15 夜访林先生（2）

    合适两个人吃的饭菜量已经委实难控制，一个人便更是如此，我脆抓了两把挂面在锅里，一顿午饭也就凑合过去，这要让唐颖看见，少不了要说我几句。

    吃过午饭，我也不急着休息，窝在吊椅里看新闻，只等林彧初打视讯电话过来。

    也许是错觉，他今天的电话来得格外晚。

    他先和我聊了些别的，直觉告诉我他在铺垫什么，我静静等待着，心却像被整个吊了起来似的。

    “六月份，等全国巡演结束，我想去一趟牙。”

    林彧初用陈述的语气同我讲这句话，看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绪。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攥了吊椅的边缘。那应该是藤编的，凸起的纹路很硌手，我不断用力，以使自己保持清醒和理表。

    在我还未想好如何回复时，林彧初又说：“有一场会要在里斯本办，我很崇拜的大师会参加，我很想去……啊，好，我上过来看。”

    林彧初那边的好像了问题，今晚有表演，他不得不先去查看。

    电话提前挂断了，我又一次言又止。

    林彧初同我讲这件事，是在与我商量吗？还是仅仅是单纯的告知？

    我坐在原，细细回想着他方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声语调，每一次停顿。到来，脑和心全了。

    我该主动向他再次提这件事吗？或许有些唐突了，像是分外在意似的。可他一次提起这事会是什么时候？是今晚？还是三五天以后？又或者不会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