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里的自己好害怕，想努力睁开睛看清周围的事，可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一直在混的世界里徘徊，既不能向前走，也不能向后退，在一个地平线不断起伏的世界里找不到方向。倘若是睁着睛还好，只是闭上睛哪怕是只有那么一，就会天地翻转的不停，那一秒钟就像是过了一年。

    幸好，有人在轻声呼唤着自己，将自己拉回现实世界，原来自己还躺在床上，泥一样的贴在床上，像是没有了脊椎。手不安分的试图握住，但失败了。此时的自己，不能说、不能想也不能动。

    窗是关着的，但不知风从什么地方来，很冷，一就把厚实的棉被透了，有些颤抖，绝对不是地震，而是我自己在动。“我竟然能动了！”有些喜悦，试着些别的动作，还是不行。

    凌寒有些恼了，“算了，脆听凭它自己抖去吧，看它能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等待取药的过程中，张帆给江喆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开车，张帆则坐在后座，让凌寒躺在自己怀里，轻拍后背哄着，不忘叮嘱江喆把车开稳些，别打扰宝贝儿休息。

    过了许久，凌寒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来自外界的温包裹，驱散了的寒冷和前混的世界，也轻松了很多，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便睡着了。

    回到公寓后，张帆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拿了条凉巾过来，搭在他的额上，似乎是温度的刺激，他把被往上拉了拉，整个人蜷缩在被中，只留在外面。张帆把巾扶正，过了一会儿拿来，又拧好另外一条搭上去。如此反复多次，他便好了些，没有刚才那么了。

    张帆放心来，换了盆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到凌寒的恢复正常温，才把盆端到卫生间，折回来守在他的床边。

    当凌寒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张帆端着托盘走来，托盘上放着一杯和一碗粥，看见他醒了，便把托盘放，扶起他靠在床的靠枕上。

    “我想喝。”凌寒的声音糯糯的，大概是因为没有力气的原因，所有显得有气无力。

    张帆坐到凌寒边，先抚了抚他有些苍白的脸颊，端起杯举了举，说：“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