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介意与他碰。

    甚至还让他穿他的衣服。

    他看着杜寒书，杜寒书也看着他，只是看着他而已，嘴嗫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倒是慢慢皱起了眉。

    鹿弦低，吃面，眶不由得有些发，心里却是发凉的。

    无声的拒绝啊……他是在自取其辱，杜寒书本不知他想说什么，即使知，也不可能会照他设想的发展去。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隔了有久了，杜寒书才问。

    对什么有兴趣吗？

    鹿弦拿筷搅了一碗里剩的几面条：“我以前喜玩乐，纪梵也一起玩，还说要组乐队。”

    “后来呢？”杜寒书和鹿弦第一次见面就是鹿弦在钢琴教室弹一首不知名的曲，好听的。

    “后来……后来说一起组乐队的人都去了国外，就不了了之了。”鹿弦把面条捞起来，松了，看它们又去。

    “都？”除了纪梵还有别人？

    鹿弦记起了不好的回忆，脸白了：“对，除了我和纪梵，还有一个人。”

    杜寒书生的把话题转移：“那现在呢，你想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要找工作。”

    鹿弦不需要为生计奔波，他那张卡里现在还是每个月都有钱账，余额也很可观：“我什么也不想。”

    生活没有目标，他只想混吃等死。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除了音乐，没有别的好了？”

    鹿弦摇。

    “你可以重新开始玩音乐啊。”

    鹿弦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筷放到桌上，并排放齐，低，看不到表，他的说：“我不会再去碰它了。”

    曾经的梦想被生扯碎，他引以为傲的才被残忍践踏……

    失望的神，惊诧的脸，嘈杂的哭闹，恶毒的语言……还有两个只用一个晚上就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踪迹的同伴。

    哦，纪梵是自己回来了，另一个完全不知行踪。

    经历过这样的事，于现在的他而言，音乐已经不再是兴趣，而是一个可怕的梦魇，一旦想起，就能让他整颗心都疼的缩起。

    除非他是要找。

    第八章

    杜寒书将手伸过来，包住鹿弦放在桌上消瘦苍白的一只手。

    鹿弦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冰冷，觉到杜寒书手心的，他慢慢把抬起。

    这是怎样的表呢？目光很专注，脸绷，疼惜的？怜的？

    他成功博得杜寒书的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