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年里，旗昇从没放弃过调查他，他迟迟没有动手。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是一个契机，也许……是想让旗昇查到这一切，又或许他在等旗昇先动手。

    在那之前，谁都不愿打破这份现世静好的安宁。

    旗昇还是查到了，T市来人时，他知旗昇跟着。他知旗昇其实一早就查到了，只是还想求证。

    没想到的是，这次达的任务是除掉旗昇。

    该来的还是会来。

    单亦第一次违抗了命令，回到公寓像往常一样一个人棋。

    旗昇这次迟了近一小时才现，照例还是一个人。

    也不知了多少烟，单亦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

    “哟，都收了，我是不是来晚了？”旗昇依然笑着，单亦却能受到笑容中那一丝的不自然。

    “嗯，明天请早。”单亦说。

    旗昇又了支烟，这次没避着单亦，就靠着门边吞云吐雾起来。

    单亦等了等，等到第三支烟燃，才说：“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旗昇又了烟，踩灭了烟，像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这不没着棋，有些手。诶，单医生，您看我这病该怎么治？”

    单亦突然就笑了，旗昇也跟着松了气。

    两人间那隔阂仿佛顿时烟消云散了。

    “来，输的剁手。”单亦取放好的棋盘。

    旗昇噗嗤笑了起来：“你们医生平时都对自己这么狠的么？”

    这一局，终究谁都没赢。

    棋局被旗昇掀翻了，他第一次对单亦发怒，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绪竟然会因为单亦的几句话，便失控成这样。单亦坐在散落一地的棋前，依然面无表。

    门被重重合上了。

    单亦知他走了，这才把视线挪到窗外。

    他想如果这一切能结束就好了。

    旗昇三个月没再现过，T市那边了不止一次。单亦几次拿起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又重新放。最终只发了个地址过去。

    旗昇赴约了。

    他问他是不是在拿他实验。

    单亦只觉得可笑，可不是实验么？把陷阱里的小白鼠养成了虎，那老虎却开始学猫叫，失败的够彻底。

    他提示过旗昇，工场里有暗，旗昇却连看都没看一。到了最后，还在劝他回。

    漫天火光中，单亦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