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无论如何都碰不到，明明人就在前，却好像要消失一样。

    如灯停了脚步，脸上的笑意敛去，腔里空落落，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远去。

    “小七也要像二一样抛我吗？”他扯了扯角，眉皱，心里那莫名腾升而起的恐慌让他很不适，“小七明明答应过我，不会骗我，也不会离开我，所以你要言了吗？”

    沈七开：“抱歉。”

    如灯眉皱得更了，脸上的温和快要维持不住，握着念珠的手背泛起青：“小七别闹了，你是我的真灵，你怎么可能离开我，我知是我不对，我不该欺瞒试探你，我知了错了，事已经结束，以后我会……”

    “不，你不知。”沈七打断他，脸上褪去了以往的那散漫，也收敛了以往看他时毫不掩饰的意，带着失望和叹息，“我一直在等你知，等你明白，可是我等得太久，不想等了。”

    他知，他一开始便以恋人的份要求如灯并不公平，所以他愿意等待，但或许前几个世界的顺风顺惯坏了他，他不想再等了，他大可以一直陪着如灯，他们还有千年的时光，只要他陪着他，总有一天他的幸福值会满。

    可是他不想这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喜。

    说他自私也好，他就是不愿意，所以他要离开，他们朝夕相的太久，他给的太多，以至于这份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如灯。

    所以他得离开，不是他还是如灯，都需要冷静一。

    他伸手，如灯如论如何都打破不了的距离，他轻轻伸手，便抚上了他的肩。

    他飘来一些，在他额落一个极轻的吻：“若有缘，我们会再见。”

    如灯瞳眸缩，趁此钳住他的手腕，他的指尖在颤，扯了扯角，目光固执，声音很轻：“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抱歉。”沈七的声音也很轻，他挪开视线，似乎不忍心看他，目光落到脚，穿透了星空，看到了面的大海，看到了海中闭目等待他的真恒，旁边是他为自己选好的。

    “呵……”如灯忽然笑了，似自嘲似讽刺，死死钳着沈七的手腕，几乎要碎一般，脸冷沉，“你是我的真灵，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他发动修者与真灵之间的联系，要行将沈七缚住。

    然而一秒，少年变得虚幻，不过两息，便消散在了空气中，他只能睁睁看着他消失，手中一空，连同心里有个地方一起空了起来。

    忽然一，丝丝缕缕的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前一，他被送了幻境，立在仙府之外，茫然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