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智的事告诉知寒。

    虽然丁智当初并未代不能告诉给别人的话，但因这游戏里大家都在隐藏取向，他也便意识地替丁智保密，可是到如今，是否也再没了保密的必要？

    犹豫良久，常乐还是开了：“我哥跟你说的这话，也是谎话。”

    知寒一愣：“什么意思？”

    常乐沉声：“他也是这么跟丁智哥说的。”

    知寒眉一蹙，低琢磨了一阵，恍然：“所以不止两个？那你哥……到底跟多少人这样说过？！”

    常乐：“我就是在想这件事，照这个路来说，所有人以为自己是唯二的直男才比较合理，但为什么偏偏还有我在？”

    知寒也焦躁了起来，汽蒸腾的浴室，两人额上都冒了汗。

    “会不会……一半是直男，一半是gay？”知寒试探着问。

    常乐想了想，说：“一半一半倒也有理，问题是十三个人怎么一半一半？除不尽啊……十三……这就是个质数啊，怎么除也除不尽啊！”

    知寒也，再度陷沉思。

    两人各自沉默着思考许久，却都未能想个所以然。

    “算了算了。”常乐率先打破了沉默，“咱俩在这想破了也想不我哥到底怎么个心理活动，甭纠结了。”

    知寒也了，说：“就算想通了猜了到底有几个，也未必能对后面的安排有帮助。”

    常乐听了，心中却是一沉，知寒话一，也变了变脸，犹疑着说：“你……你还愿意帮我吗？”

    常乐看着知寒，轻轻叹了气，“我能不帮你吗？”

    知寒羞愧：“你帮我……就是在对付你哥了，我之前还那样骗你……”

    常乐轻笑一声，：“我哥还骗我呢，对付他我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你……你骗我的时候我压儿也没信你啊你想想？”

    知寒脑袋一歪：“真的？”

    常乐一阵心虚，若说他从来没相信知寒也是假的，不过是哄骗着自己心甘愿被他骗罢了，自以为置事外，其实早已沦陷其中。

    他幽幽地又叹了一气，说：“咱俩这场恋谈的，真的好累。”

    知寒闷声：“都是因为我一开始说谎，才搞成这样。”

    常乐无奈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厉害的骗，只说真话。”

    知寒想了想，说：“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