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气都不上来，索直接挂了电话。

　　芥末听着手机那传过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叹了一气。皱着眉，角勾起，似乎在笑，却又带了苦涩，全然没有往日的脱快。

　　这笑，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难过。

　　他将手机随意装袋里，缓缓抬，望向傅靳匀。

　　低低地唤了一声：“傅哥……”

　　没说什么话，但所有意味都在这声“傅哥”里，话音中着的歉疚。

　　说好一起去，可……他只能持到这里了。

　　傅靳匀一直旁听，芥末妈妈的声音大到几米开外行人都能听到，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芥末这副愁苦却又倔不想放弃的样，突然间咙有些，想烟。摸了摸袋，空空如也，只好了一气。

　　西安冬日的空气，从早到晚都有一霾味儿，充斥着化工产业的酸腐味。

　　他直起，不再靠着路边光秃秃的树，走几步到芥末面前，伸手臂拍拍芥末肩膀，清清淡淡说了句：“没事。”

　　表依旧平静，好像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他压倒的安稳样，让人看了莫名的心安。

　　他不想再看平日意气风发的芥末如今这副样，转过去往闹市各牌匾张望，薄一掀，好似随随意意地说了句话：“你妈她也是为你好……”

　　老生常谈，却又是世间最质朴的真理。

　　芥末了鼻，嘴角咧开扯一个笑，看着傅靳匀，神极其认真：“傅哥，我看着你。”

　　听了这句话，傅靳匀眶一有些，他微微抬起看看天边蓝发黑的云，轻轻“嗯”了一声。

　　好啊，看着我。

　　芥末打车走了，傅靳匀有些愣，刚刚在芥末面前的一瞬间粉碎。冷风过，他鼻都泛着红，伸手拉过棉服帽扣在上，呼了一气。

　　正要伸手打车，袋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拿来一看，是章鱼。

　　电话那的章鱼语气支支吾吾，半晌都不知在说什么。

　　东拉西扯了半天，他才转正题：“傅哥，我今晚不回工作室了……”

　　傅靳匀抬手了莫名发酸的睛，“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