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人，穷，没本事还好堵，靠着你妈在那舞厅唱歌拿钱养家。他欠赌债跑了，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连累你妈为了护住你，跟着那讨债的黑社会走了，年纪轻轻就去了。”

　　“可怜我孙，现在也没有家里辈倚靠，只剩我一个糟老婆，还得拖累你……”

　　老人家将记忆缓缓，语气都变得幽幽，陈年压箱底的事，泛着黄。

　　傅靳匀一听这么说，睛一有些酸涩。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如今一提起来，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十四岁的时候父亲欠赌债远走他乡，母亲因为颇有姿而被混混目带走。十七岁时母亲去世，他的世界从此只剩一个人。

　　他晃晃脑袋，将这不愉快的记忆都晃脑海，望着面前这个面容苍老的老人，低低唤了一声：“……”

　　傅抚抚他的手，并没有就此停住话：“你爸他坏，可你跟他不一样，你骨里就是个好孩，你别想着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没钱你可以赚，我孙好手好脚还怕闯不个名堂来，可这啊，一放就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回来了……”

　　傅靳匀看着，老人家活了七十几年，事看得通透，这一句话也有些醒他的意思。

　　爸妈的婚姻悲剧一直是他的童年影，他又什么都没有，人生低落，事业平平，这些东西一直像咒一样萦绕在他周围，让他不敢表明心意。

　　可就像说的那样，一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的回来。

　　他站起，幽幽叹了气。

　　——

　　林予冉百无聊赖地看着锅里米粒嘟嘟嘟地，逐渐胀大变粘稠。时不时地往卧室的方向瞅一，心里猫挠似的，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么久都没说完。

　　她揭开锅盖，用勺搅了搅这锅白粥，再盖上锅盖，听着锅里米粒翻腾的声音。再习惯地往卧室瞥一，一却看到已经快要走到门边的傅靳匀。

　　他步伐慢条斯理的，看到她转来看，竟还勾起笑了笑，语气里都带着明显的笑意：“你看什么？”

　　林予冉脸一通红，转正正经经地看着锅，低低地应了一声：“没……”

　　眨间傅靳匀已经步厨房，占据了她本来的位置，将她挤在后，清清淡淡地说两个字：“我来。”

　　林予冉“哦”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让了些空间。他太，往厨房里一站，瞬间好像夺去了所有的空气，让她莫名地……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