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角儿唱戏？”改改为难的冲他挥挥手，“不行不行。我唱不来的。”

    “改改，钱不问题！”

    他将上的那些个面一件件的拆来小心翼翼往盒绒布上放好：“不是钱的问题，吴老板。我跟您说老实话，我除了唱唱折，给人弹弹曲以外，真的没再想过别的。”

    “唱完一整个满场的，钱我与你四六开怎么样？你拿四，我取六。”吴老板想方设法的说服他，他坐到改改镜旁的一张椅边，靠近了他老实，“我是初来乍到的，可你却早在桐城打开名声了！这两天我也都看见了，只要你愿意上台帮着唱戏，票每回都能卖光！你一个人唱，票价多少跟你都没关系，全是茶园里童老板直接拨给你，可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块合作，我们的票价要的，是只付茶园租金，钱归我们自己的。”

    “可是……”

    改改听他这样讲，也略微有些犹豫。

    “小老板，您想想这唱完了三天总比您清唱来的钱要多吧？再说了，您上了妆去茶楼里唱折，一个人一个扮相，您折能唱几场？”

    这理他也明白，但他还是与吴老板推拒：“可我是真没唱过大戏呀。”

    “您会唱戏就行。后如何了，咱们可以彩排着练习呀！”

    便招呼着外的几个小弟取了行来，江南乡的人京戏不如越剧听得多，但是京戏的扮相好看，于是稍微有些钱的戏班总归会置办几京戏班的行、面。吴老板将这一件件的摆在改改面前：“你瞧瞧这些衣料行、钻面的，只要您乐意来，到时候我们统统给您置办好了，您看……？”

    说到这，改改其实已经彻底动摇了，他指尖拂过那些个饰，这些，改改是都瞧不上，这些跑江湖的戏班带的东西哪里有凤轩斋里拿来的金贵。凤轩斋早年唱戏，原本祖上传来的翠面有三，每一样都是工细的银帽胚。但到了惠娘那一代时，妈妈荒唐，为了自己大烟，全都卖了，她死了以后惠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当初卖掉的又收了两回来，剩那一件彻底落找不回来了。

    但虽说如此，改改还是冲吴老板笑：“您费心了，要是我过来唱戏，有好的行我自然会带来的。”

    听他这样讲，吴老板一笑弯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