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改正想推拒，却又听方五爷：“我呀，这回特地买了样别致的东西送你。”

    “改改呀，这一面可不便宜，前清遗，听说也有一甲的年岁，保存的有那么好，我砸了好几万才从别人手里收来。”

    “方老板，这不合适。”

    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拉扯着改改的一只手往他那放，改改的手颤抖了起来，拧着劲儿的觉得恶心想收回来，可这男人还是凑在他耳朵边说：“改改呀，你就碰碰吧。来，碰碰。我想你，我好想你呢。”

    他掀开那个盒，借着些微的一星光月好好瞧瞧这一整副的面，玲珑剔透、焕采耀人，看着模样倒真相是当初惠娘和他讲时的翠面。他正看着，忽察觉着一双手沿着他衣角就那样摸来了。

    他又“嘿嘿”笑着把盒献宝似得往改改面前递：“我早就听说凤轩斋当年失了三副面，有一副总是找不着。也是我前两日的运气好，居然叫我一个古董生意的打听到了。这不，买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想拿来给你看看，如果是真的，那我也算是归原主。”

    方老五凑到他上，一边笑一边说：“哎呀，黄包车小，你不介意咱们俩凑那么近吧？”

    “呀……方老板，方老板费心了。”

    “哦？方老板是又要送我什么东西？”

    方五爷嘿嘿一笑：“上车再说，上车再说。”

    改改一时想不到能说的话，那一盒翠面还攥在了他手里。就在这时候，车

    “我真是喜你极了，改改。你看，你看着面好不好，嗯？好不好？”他凑过来的时候，那一酒气在改改脸上，改改侧过：“我还得看看呢，到底是不是凤轩斋找的那一副。这没有灯，到底还是看不清楚。”

    便由着他推到了车上。黄包车本来就不大，更别说是和个胖坐在一块，改改能觉到那方五爷上的直往他这儿堆。拉车的伙计一瞧这阵势，脸一垮了，方五爷看了他面，忙先从怀里掏钱来给他：“赶的拉车吧。”

    改改笑着没说话，整个心还是放在了那副面上。天太黑，看不清楚成，但是用指尖大约还是能摸这些个质的。

    “那我就陪你上楼，上楼去，到有灯的地方去。有了灯，我也能好好看看你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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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双手缓缓地在改改的腰肢上蹭，改改“哦”了一声，赔笑：“那真是害方老板破费了。”

    车了淮景河巷里，灯光错，浪声迭起，改改咽了气，压着脾气：“方老板，快到了，您……您还是别……”

    改改听了他第一句起心里就一愣，更不用说是接过那盒了。这副面不知惠娘托了多少人去寻都没寻见，却没想到今天让这方胖给找着了。

    他的脑袋搭在了改改的肩上，伸了手去握住了改改摸过一支支发簪的手，改改想缩，却叫他攥住了：“改改哟，你这手怎么生的和女人一样又又细的？”

    伙计咬咬牙，把钱揣兜里，使吃的劲儿将车抬起，一个踉跄险些翻到，车上传来那方老五的惊呼，未等他骂声来，这师傅就已经起步往前去了。

    “怎么会呢？博人一笑，不破费，不破费。”

    “那等一会上了楼？我送你的礼多重多难得呀？你是那么喜到有光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