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得不是那么好看，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天晚上的事了？如若没有那晚上

    犯贱。

    就像芸湘喊的，若是在这地界上只能一个由人的婊，那留在这儿永永世翻不得，不如死去算了！改改那个时候也是那么想的，要是从此以后，都只能过那样的日，那比死都不如。他一想到就恶心想吐，怎么天底还有那样的畜生？他分明只是一个孩！仔细想想那客人自己的孩只怕都要比他年龄大呢，那畜生又怎么得了手？

    那时候他还睡在耳室芸湘睡的那张床，那年他八岁，正是男孩生的最稚可的年纪。八岁之前，惠妈妈和四姨将他护的太好了，即便带他去跑堂，也从来不会叫别人多碰他一手指。人家也就远远地看看，知凤轩斋收来一个得特别好看的男孩，那男孩生的红齿白、眉大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娃娃。

    回来以后，改改很时间都没有开说话，不惠娘与四姨怎么哄他、劝他，他都始终缄不言。这孩像是忽然之间木讷了，叫他他也不大有反应。其实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不知该说什么。他开始恨这个地方，恨惠娘，恨四姨，恨他死去的师父，也恨自己。

    所以那时候，他醒过来时，本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浑上僵着，连开多说一句话都不敢。

    躺在床上的时候，改改不自禁的蜷缩起。一闭上仿佛就能看见仇天酬那双厌恶的神，那失望的目光。好了，兴了吧，总算是将人彻彻底底的走了，开心了吧？人家终于是认清楚你真面目了，满意了吧？这世难得有一个把你当成清清白白的人，你还一定要让他知晓你是有多污浊。

    还有就是逃。

    可不是在淮景河边上艺，还是跟着戏班四跑江湖，说白了其实还不是一样的。只是戏班里稍稍好一丁，都是九，谁又能瞧不起谁呢。

    但越是喜，越是喜他心里就越慌。仇天酬睛里看见的那个改改，太好，太漂亮，太净，净的像是本从话本里走来的。太不像他了。

    那是一个男人，烘烘赤着的弓在他边，手始终都在他的徘徊，他的那些、抚摸和舐都让改改恶心到发麻。如今改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大之间那恶心的腥臭味，惠娘发疯一样的咒骂与捶打。

给别人当个，就像是一杯酒、一幅画能惹人兴，舒人心怀，他们的也不过就是用一首曲，一折戏曲图客人开心。

    改改只与芸湘说了自己当初逃跑时的境况，可没有告诉她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跑走的。他也是被吓的，只是不是让惠娘吓到，是叫惠娘的一个熟客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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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仇天酬那样的人，他是喜的——怎么会不喜呢，谈吐、派、学识、见解，统统都是他羡慕想成为却永远成为不了的那人，他走过那么多地方，学过那么多的东西，有过国留过学，这样的人，偏偏还能坐来，好好地，平等的跟他说话，谈事。怎么会不喜呀？他那面容，他那形，就连他说话时微微往上翘一的嘴角他都喜。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辛辛苦苦经营着这一方小地方，为着生活，他见惯了也经历了太多那位富家少爷永远不知的肮脏事。他也想就那样漂漂亮亮的，谁不喜光鲜亮丽，他也在台上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