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酬看了自己的手，想岔开话题：“今天这个琵琶弹得很好听，你父亲特意请了谁来吗？”

    正往外面走，有个婢女追上来，给改改手里了几个银钱：“喏，我家小赏你的，刚刚里听见什么了，都不准往外面说，晓得嘛？”

    “这么……”那姑娘从怀里拿个小锦，一看就是自己绣的。改改收回话，浅笑着和她了谢，“是有些不方便。谢谢了，杏姑娘。”

只好叹了气地承认了：“这个，嗯……我家里人确实不知我去年就回国的事。”

    那丫鬟被他那笑惹得脸一红。改改一双桃和他师父当年一样招女人喜。他正转要走，那丫鬟忽然跟上来，扯了扯他衣角：“是改改小老板吧？之前唱过《梁祝》的。”

    那女孩脸上绯红更甚，笑容羞的递上了那钱袋。

    “嗯，姑娘还有什么事？”

    他来的时候，途径门，侧瞧了里面，穿着一洋装的秦小坐在钢琴前，仇二爷便站在他边，真是郎才女貌。想到他们两个人谈的话，北平、日本，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之前仇二爷到他这儿来从来没有提起过，从前他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在哪里，过什么样的朋友，明明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可并不见得对方有提过这些。话说回来了，也没有提起来的必要，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过得就是两生活，说了又有什么用？理解的了吗。

    仇天酬其实是想拒绝的，看了秦小那雀跃的神，最后还是给了个笑容，请她到正堂旁边放着的三角钢琴那去。回国以后，他发现很多大人家的装修都喜中西合并的风格，既有老派的屋梁、屏风，又有新派的唱片机、钢琴。

    读书、游学，哎，想都没想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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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是跟在秦小边的丫鬟，说了要保守秘密，当然每个听见的人都要打好，改改收钱，和人笑了笑：“晓得的，姑娘。小讲的什么，那位少爷讲的什么，我都没听见。”

    “那就是你的秘密了？”秦小似乎因为这个又和前的青年亲近了几分。

    小和少爷

    “哎呀，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去的。既然是你的秘密，我一定好好替你保守。”秦小顺着他得话耸耸肩，答，“这东西我不大晓得。很久不听琵琶了，这儿的琴师呀什么的，我可没我爹知的那么清楚。我会弹钢琴，你想听吗？”

    坐车回去的时候，改改看着那绣了鸳鸯的小袋，略微无奈笑了。打从十五六起，就常常能收到那些姑娘小媳妇送的东西。改改模样得好，能引到男人的目光自然就更能勾到女人喜，想想也是有意思的，里仇天酬陪着秦小，自己呢？秦小的丫鬟给自己来献殷勤。

    就像秦小能开喊一句“学”，可以拿一个“秘密”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他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小丫鬟得白白胖胖的，她眨了眨杏：“我叫杏，那个，你拿钱不方便吧？我、我给你个钱袋。”

    旁边伺候的人看见小要弹琴，便走到屏风后与弹琴的人低声说了两句，请他由后门去。改改和人低声了谢，将琴包好往外面走。后有琴声传来。钢琴，他想到这两个字儿，以前在别的客人府上时也听过，这西洋乐的声音特别亮特别响，看那琴键，和扬琴有些像，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