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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改小老板呐，那么冷的天还帮着你们妈妈洗衣服？当心着你的手。”

    改改把手伸里，血珠从手指上的伤渗去了里，冰凉刺骨刺激着他的大脑，迫他冷静来。他指尖一透过面抚摸过那旗袍上绣着的白芙蓉。

    搓着旗袍上的那一块血污，改改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没用、无能，废到就算看见自个妈妈叫人欺辱成这样了，什么都不了，还以为找到个什么主顾就行，还以为安安稳稳就是。

    他得让四姨他们知，就算是天真的塌来了，还有他改改为他们想方设法的撑着，即便是真有人开枪拿弹要来打他们了，那也还有他挡在他们前，替他们挡弹。谁倒都没事，倒了还有他这个老大可以依靠。

    要这破牌什么！要这楼什么！

    可他心里不慌嘛？他听见如笙开说了别人死的时候，他比如笙还心慌。要是惠娘死了怎么办？要是她死了，他却连报仇的法都没有该怎么办？

    改改说：“什么手不手的。景嬷嬷，我们妈妈她……”

    冬日里的淮景河刺骨的冷。

    什么安稳！都是骗人的东西，还不如当初固执一些带着一家人走呢。

    生生的把那泪给憋了回去。

    他咬着嘴，越是气越是愤恨，手上搓的便越是用力。一双手让河冻得通红，他使劲搓着衣服上时，就算是不小心撞到旁边石块了也浑然不知。直到手上伤痕渗血珠，方才察觉过来，自暴自弃的将那裙甩了脸盆里，皱着眉地握拳在洗衣板上狠狠一砸。

    “我晓得您的意思。”改改微叹了气，在楼上朝着天井喊了声，叫了如笙过来，“如笙，送景嬷嬷回去吧。”

    “嗳，这事儿啊，你要说严重还真没你们瞧得那么吓人。”景嬷嬷看改改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安着开，“你们惠妈妈正好是来了例事，昨晚又喝了一晚上酒又折腾的，发烧发了。没事儿，让她多睡会儿，醒了方喝药就是。我把方开给你们四姨了，照着去药馆抓，都不是什么贵药材，你好好跟着药馆里老板说总还是能买回来的。”

    少年在楼应了声，不一会儿就从大厅里着毡帽来了。

    洗净了上了楼，正准备晾，瞧见景嬷嬷从惠娘房里来了。

    “成。”说着改改又从怀里取了银钱给她，“辛苦了您了。”

    自己怎么就是这样一个废！

    “还有姜汤红糖，记得也给煮上。”叹了气，老太太把围巾围上，了改改冻的发红的手，“也是不容易，大家伙的都辛苦了。你们书寓里现在得你当事，轻重缓急你自己要晓得，别到时候为了争气折腾事儿来，啊。”

    惠妈妈想法设法的想要护住他们，可自己呢？可她自己为此又挨了多少罪，遭了多少苦。

到半晌后，如笙松了手，那烧了一般的裙跌炭火中扬起一片尘灰，烧灼后的气味涌鼻腔里，和那血腥味混在一块。

    还不到该哭的时候呢，以后的日还，哪里能现在就哭？

    方才四姨、如笙都在，他这些愤恨懊悔的不敢，生怕让他们两个跟着心慌意，忧伤难过。如若惠娘倒了，担自然而然就压在了他上，他哪里能显惧？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