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改改低垂了眉好似抱怨，“不过要是去替她讲话的人多了，说不定能往上排上去。你说惠妈妈有那么多的老主顾呢，就算是在居酒屋里，也比那些的名大。”

    “《桃扇》、《打渔杀家》、《战沙》这就不能唱了，不过我想改改，你是晓得的，反正过完年，我叫人去请你，好吧？”

    讲到这，改改已起要走了，和童老板作了揖：“那就等您开来了。”

    “好好，等开了，我去请你。”

    “这话也是。要不这样，我过几天跟几个老客说说这事，让他们去居酒屋那里看一看。不过说真的，开了以后还没什么人敢去呢，大分都是日本军官过去，咱们城里的平老百姓，有脾气不想日本人的，谁会到那里去。”

    “不过，你晓得，我想想明年日不会太好过，所以……这个钞票啊……”

    如此又走了三四家，大多是一样的说法，过完年以后看形势，要是好，便开后上门请了来。

    “哎……童老板，你不知，淮景河边有名气的女都招到日本人居酒屋里了，剩的书寓里都是老弱病残，要不就是男孩男娃娃。你说一家家书寓这块还有什么赚。”

    “好，童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是真的像保说的，保证每家都能正常营业，那届时一定会去请改改。

    大家都晓得明哲保的理，这个节骨上了，谁都不想事。改改说知这个理，就算开唱了，也不过是些惹人兴的曲目，一些个的东西，犯不着会招惹上那些人。

    “说到日本人的居酒屋。”童老板凑了过来，“是不是说，分了一二三四等，越是面的，越是不给休息？一等的，还有日本女人？”

    “就是这唱的容……”问童老板时，那中年人是这样告诉他的，“我问是问过了，开开年了以后，唱可以唱，但唱的容，但凡是带一丁反动的，都得当心着。这周围一群走狗盯着呢，我怕招惹上事。”

    说了多少遍，不想那犹唱后的人，可事到如今了，又不得不重新拿起手里的琴。回了家，如笙跟芸湘两个围着炭火，一人手

    “哎哟，都是老朋友了，你看着给我好了，我也是家里没办法，勉勉糊度日，晓得你们难。”

    改改说：“这理我明白。童老板有心帮忙我已是万分谢。走一步看一步，就像您说的，就算是沦陷了，这样的时日了，淮景河的生意总归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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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纪摆在那里……”

    “不过你不要慌张。要我说，”童老板把二郎一翘，瓜往嘴里面送，“淮景河的生意，开以后，肯定会回的。不要着急的。就算是这样的时日了，该到温柔乡里找温柔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有钱人还是有钱人，不过是一时半会儿叫日本人吓到了罢了，等发现日跟原来一样，那肯定也就没什么顾虑就来了。”

    “就是年纪摆在那里，更加劳不得了呀。你想想我们妈妈什么年岁了都。”

    童老板也连声啧啧：“太不会看了，惠妈妈风韵犹存，半老徐娘味最好，排到三等屋？哎哟，真是糟蹋！”

    “听说是这样的。好看的几个名一等二等，我们妈妈那个段模样相，叫他们排去了三等屋，我气呀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