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酬面愁：“开诊所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办，我们这毕竟也是沦陷区，别人只要我们能拿行医执照就可以直接办了，这边却得一层层送到执政方面的人面前去审查。要是办证件什么的，不还是落到秦保和那个日本军官手里？如若他们晓得，我们这小诊所就不是我们的了，就又成了他们的东西。我们

    第四十四章

    “你上次回来不是跟我提过一次吗，还说你认识的那位廖医生也很气。”

    “我是嫌恶，你把他推走了是最好。”

    “好好好，不用送了，我自个走。这您的面，我必须给啊！”一边说一边把银腰带里，抬脚烟杆晃晃悠悠地去了。

    送走老张，改改拢了拢衣服合门后转往楼上去。如笙从他屋里探了：“师兄，姓张的走没？”

    如笙就说：“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皱皱眉，仇天酬先抱怨了一句刚刚看见的那人：“那个家伙是谁？怎么你也认识。”

    改改说：“打发走啦。”

    “怎么说？”

    “我看这电报上说的‘业已资助’，‘稍安勿躁’，是准备要开啦？”

    仇天酬拉了张椅过来让改改在他边坐：“对，廖医生呢，跟我一个脾气，也是不想就那么给日本人看病，所以递辞呈走了，日前赋闲在家。我是听原来朋友那里，晓得同乡还有这样一个老前辈。前几日去他那里拜访，聊了以后，发现我们两个人都想着自己开诊所。”

    改改这时候笑也快挂不住了：“老张，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改改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闻言答：“跑江湖给人送信的。”

    屋的时候，他看仇天酬桌边取了笔与信纸正写什么，听见改改开门声，抬看他。

    “对，别提那些败兴的人了，还是这事儿重要——”提到这儿，仇天酬一就又打起神来，兴采烈地把一封电报递给了改改，“我和朋友说了桐城况，计划着开一家西医诊所。我之前一段时间，不是都在拜访一位赋闲在家的老医师吗？对了改改，你知咱们城里那家西医院现在只给日本人看病吗。”

    听师兄轻飘飘这一局，如笙哼了一声。窗台上芸湘也探了来：“那个老得好古怪。看着就觉得吓人。”

    改改叹了气，打断他俩：“如笙，你楼去给四姨煮药。”

里满是玩味：“难怪了，小老板也不必跑别的地方去唱，看来还有这一层。您说那么辛苦什么，当然还是安稳为先了。这外传的看来是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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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理睬那人什么。他还捧得着您那脚后跟？”

    就知这人会说这话。改改瞅了他一，：“你刚兴冲冲的来，是有什么好事要跟我说？”

    “我觉得如笙芸湘说的都对的，他看着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少年轻蔑的冷哼一声：“师兄是好脾气了，那样的人还给笑脸。不就是他跟日本宪兵说了说书宋老的事？有的人是狗，我看他连狗屎都算不上！”

    “这不要脸不要的人，才能在这时日里混得好。”

    “这是我在北平的朋友，郑松平拍来的，他的意思，诊所可以办，东西也有。只是……只是有一……”

    “知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