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的。实习的时候，也会去医院里见习，但像这样自己刀坐诊所是从来没有过。你有所不知，我……我刚回国的时候，还是有些抵，不大想在国医院里供职。”

    “嗯？”

    “其实我早一年就回国了，那个时候毕业见习结束，我骗我哥说要留校实习一年。事实上，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回来落脚北平。”

    这事改改是知的，但既然不是从仇天酬的嘴中听见，他就假装自己不晓得：“这样啊？那你那时候回来嘛呢？”

    “说来也怕你笑话。我就呆在一所医科大学里面当当助教。”

    “不当医生？”

    “医院里也是官场派，雍积重，溜须拍，想要专心手术研究这一块的少之又少。都是那般风气，我又哪里受得了？”

    改改无奈笑了，伸手着他发：“你可真是个耿直。这么说来，你那朋友郑松平又怎么受得了啊？”

    “你有所不知！松平职才两个月就在医院里和别的医生打过架啦！”

    “哈哈哈……你和你的朋友怎么都那么有趣！”

    “你就笑我天真，笑我幼稚吧。”仇天酬看他故意委屈的哼哼一声。

    “我倒是觉得这般直白这样快好的。”改改戳了戳他，慨了一句“您有一颗赤之心啊，多好呢。何必要为了别人去委屈勉自己，既然你能到的，就不要去降低要求降低标准吗。”

    就像是瞧见了不喜的人不晓得伪装自己脸，讨厌就是讨厌，回旋余地都没有。就比如即便是旁至亲，一旦及底线，目的两相违背了，丝毫可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想想看，一个是血缘关系的兄，一个是多年的发小，说抛弃就抛弃，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那可是象征的权势象征的金钱的仇家，那可是在整个桐城响当当的大，这仇天酬说抛掷就抛掷了，走了以后本连回去的念都没一个。你说他清，他也不见得是什么都不睛。说愚蠢？多聪明的一个人。也不是不识时务，那是真的心里有一个持。

    可笑也可笑，最后持的不是那些在这儿土生土的人，反倒是留过学东渡去过日本的人。

    明明那么耿直，那么正直，却又不想一般迂腐的文人派那样，看不起等人、对于九行当的人都视作洪猛兽一丘之貉，不给好脸。居然连住凤轩斋这样的决定都得来。

    实在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