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笙慌了神，“师兄，会不会太早了？”

    “我十二三的时候已经能唱了，你今年都十四了有什么好怕的。”改改了琴把，叫如笙把琴给放正了，“家里现在靠我一个人唱，钱怕是还是不够，你若是能够独当一面了也好。这样以后师兄也能放心。”

    如笙沉声，他皱着个眉看起来也是有些不愿：“可……师兄，我觉得我还是不大适合唱戏。我、我一到戏台上就怕。您说我这是得怎么唱。”

    “那你不唱戏能吗？箫总不是个办法，永远都是给别人陪衬能拿到多少的钱？”

    如笙却挠挠：“那我若是唱不好，不也还是难有多少钱吗。”

    “那多一个总比少一个要好吧？”

    看如笙撇撇嘴不说话，改改望着他：“如笙，四姨的病要钱，虽说天酬不与我们算问诊的费用，但药的钱总不能不给他吧？”

    如笙听他说起了四姨的病也奇怪：“师兄，这四姨到底是什么病，一个冬天了怎么还不见好？昨夜里我听她咳了一晚，这是又重了吗？”

    虽已听仇天酬说了四姨的病，可既然之前天酬已说了四姨的打算，改改也并不想把她病告诉如笙。真的要担心还是自己担心吧，何必要让那个孩也跟着一块担心呢。

    “反正，四姨的病你晓得的，终日里都要吃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过两三个月又要冷了，怕是到时候病又要重。”

    “这样……”

    “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不少，你也是知的。”

    知是知的。其实如笙这孩也听话的，家里面改改与惠娘不在，都是那个孩在持。平日里改改要是来不及回来，如笙还知带这样芸湘两个人一块把饭菜给准备好。天酬那边，他也常常会过去帮忙。

    仇天酬其实有时也和改改说起过这孩的事，说如笙这孩聪明是聪明的，平日里在诊所帮忙手脚勤快人也伶俐，跟的时日久了，有的简单的打针、都没什么问题。言之意，其实他也有心想带如笙学一从医问诊的学问。

    当然了，如果如笙愿意，改改自然也很兴师弟可以学一门正儿八经的技艺。当医生怎么样都要比唱戏的有前途。

    想到这，改改也问了：“要不，改改，你愿意跟着仇先生学吗？”

    “学、学医？”

    改改言语平淡：“是呀。天酬与我说，你在诊所里表现的勤快，人聪明，读书识字也不差，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学学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