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呢。

    梨由她搀着轻轻巧巧说一句：“巧红呀，倒是托你这句话的福，我要是真能给李家开枝散叶就好了。”

    这刚一屋，就看见屋门是开着的。巧红伸着脖往里面看，就听屋里传来了调笑声。扭过，巧红与梨小声：“二少姨，听声音，像是少爷和……和玉鸢。”

    “又是玉鸢，呵，少爷来了和我没说上话呢，她上赶着调笑？”

    玉鸢就是早先梨嫁过来老太太从她院里派过来的丫鬟。那女人二十岁，一双睛落李桢上像是挪不开。

    啐一唾沫，梨低声骂一句：“小浪蹄。”抬脚不说话先笑地往屋里走。

    “老远就听见你这冤家的声音了。怎么来了不让人去叫我一声，在屋里等我？”

    屋里的人听见了梨小声就停了谈笑，李桢从屋里迎来笑眯眯的从巧红手里接过了梨的手。

    “玉鸢和我说你难得到小荷塘那散散心，说你很快回来，我就想索在屋里等你了。”

    梨扶着后腰，抬仿佛埋怨地扫了扫他：“就那么两三步也不走？你是越来越懒了还是越来越不像去找我了？”

    巧红便嘴笑：“少姨，你们俩天天见，还有什么‘懒’不‘懒’的？”说着又扭去看玉鸢，那女人五官端正秀气，当然与梨是比不得的。段丰满，个挑，只能说是有几分风韵，在丫鬟里瞧着挑罢了。

    “倒是玉鸢，既然少爷不走，你辛苦走几步过来看看不就行了吗？怎么，也不过来叫少姨太太一声呢？”

    那玉鸢脸上的笑容微僵，欠说一句：“既然少姨来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姨，我去事儿了。”

    梨看巧红已经数落了她，也不多说，挽着李桢的胳膊，笑眯眯：“劳烦玉鸢了。本来是在老太太跟前陪着就行，可到了我这尽了洗衣端的杂事，委屈了你。这份事儿要觉得的不好，不如你还是回老太太院里算了。”

    玉鸢脸上的笑有些持不住：“姨说哪里的话，都是我分的事，应该的。”说着忙不迭往外走，“去了，少爷、姨，你们慢慢说话。”

    门一关，人一走，梨的脸就挂来了。她往椅上坐，李桢揽着她肩膀：“我说你呀，和玉鸢没事又置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