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我实在是到

    这段日里，有个日本人来凤轩斋找仇天酬。一开始如笙看见了，差拿起就要往人上打，还是仇天酬在楼上听到声音来，拦住了他。

    事一样接着一样的来。梨事后没几天，仇天酬有一日忽然回来，和改改说诊所没法开了，开不去。改改不知是什么缘故，直到有一天正在街上走，看见日本宪兵队的人抓着一队人往城郊走。

    人群窸窸窣窣小声谈话里，他听说都是潜桐城来搞革命的地工作者。一群人拉去了城郊，听着西郊枪声一阵响，城里的人当放鞭炮一样，听了连眉都不多皱一。

    因梨走的那一天吐了血，惠妈妈索也不再去居酒屋了。戚老板上门来了，惠娘就着支烟杆眯着睛半威胁：“戚老板，现在是日本人害死了我家姑娘，你让我继续去那儿伺候着日本人，哪天我要是真发起疯来把人杀了，将你也一块拉！我告诉他们，你戚三就是个两面派，一边帮着日本人事，一边又转过来把这些日本人的消息透给咱们。那些死了的日本商人、军官全都是你的好事！”

气实在是有些背，一连走了两个。

    李桢在凤轩斋这边吃了瘪，回去以后只能冲着家里发火撒气，可真的要让他去跟罪魁祸首较真，他又怂了。一个个的都是比他爹还像爹，人家死了他家妾室算什么？就算是把他亲娘死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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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怂货！

    那孙被吓的够呛：“行！算你狠。惠娘，到时候别说我戚三没提醒你，你们凤轩斋的把柄有的是人想。”

    梨走了，是凤轩斋持着安葬的，李桢回来了以后发现梨没了，赶过来想把人要回去，惠妈妈拿着烟杆望他脸上狠狠了一个印来。

    戚三也怕，惠娘发起疯来谁知会什么事儿来。还没开，又听惠妈妈转换了腔调：“不对，我得跟着一块去。这如果去了，说不定真的能拉几个倒霉鬼，你说是不是？”

    平白无故的，一般诊所怎么会关门呢？改改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的事有些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家梨就是死了也不会再给你了！本来指望着你能好好待她，可是结果呢？”

    “你走吧，梨葬在哪儿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就别去我家姑娘坟前脏了她的睛！”

    仇天酬又整日的呆在家里不再门，连廖医生那里都不怎么去了。到了天气转凉，开始冬时，改改和仇天酬讨论着如笙的事要怎么办，那边却总是支支吾吾说再想办法。

    或者不好好的对待，死了过来哭有什么用？

    要说起来，家里现在还是担心如笙的，那小当初愤恨之狠狠揍了军官一拳，仇天酬认得，那人就是佐说的阪本。

    来的是佐，他过来无非就是说关于梨的事。

    给四姨上了香，惠娘暗自神伤：“你看看你，当初带的梨带太多了，怎么这么好呀。你前脚才走了没几天，后脚那丫就跟过来了。你们……你们……”说了两句，便又呜咽的说不去了，“你们好狠的心，就把我抛了，也不想想我该怎么办！这事也好赶着来是不是？”

    “想就来呗，这会儿我们也是死的死了，正愁着一张嘴咬不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