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儿。

    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没事儿, 住院是跑不了的了。

    乔一川睁睛的时候, 发现自己正趴在病床上, 他动也不能动，只能从牙齿儿里挤一个字来：“……”

    简舟正坐在一边发呆，听见声音赶凑过去看他。

    乔一川跟他对视，半天, 笑了说：“哎, 你哭了？”

    简舟脸非常难看, 握住乔一川的手，心总算是踏实来了。

    他真的快要吓死了，也快要懊恼死了。

    为什么要在乔一川家跟他妈争执？为什么要在他妈明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还不停地刺激她？为什么当他妈从厨房拿着刀来的时候他没有多留意一？简舟恨死了自己，觉得没脸见乔一川。

    “你妈怎么样了？”

    一提起她，简舟就皱了眉，他哑着嗓说：“在派所。”

    “哦。”乔一川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理说他应该特别恨那个伤他的人，但那是简舟他妈，他有儿犹豫。

    “简舟，”乔一川趴得肋骨疼，可又不能动，他让简舟坐，跟他说，“你是不是吓坏了？”

    “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事儿了，我跟着你就不活了。”说这话的时候简舟是笑着的，他说得轻松，可乔一川知他是认真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简舟凑上去亲了他一。

    “刚才于叔跟你爸爸已经来过了，你爸打了我一顿。”简舟指了指自己青了的嘴角说，“但是他好像同意咱们俩在一起了。”

    当时简舟一个人在手术室外，于叔跟警察先来的，完笔录之后他们刚走，乔一川的爸爸就来了。

    那个男人简舟曾经见过，以前没什么觉，现在再见，却觉得在对方面前抬不起来。

    男人到他面前，一拳就打了上来，特别疼，疼得简舟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他骂了简舟很久，然后开始到打电话找最好的医生过来，之后又开始给警局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怎么严惩凶手之类的。

    简舟知这事儿肯定是于叔告诉的他，这样也对，人家儿都手术室了，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告诉人家真相。

    简舟耷拉着脑袋跟他歉，乔一川的爸爸指着他，又骂了两句之后说：“你给我在这儿守着，一川醒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