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后期，突破无门，庸庸碌碌至寿元殆尽。

    如此，倒是免得他脏了自己的手。

    杨毓忻睫微垂，这白盛识相也好。在阿末面前，他总是不想太过。

    林徽末并不惮杀戮，但他行事自有底线，从不愧于心。他杨毓忻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想让林徽末在他与自己的底线之间左右为难。

    白盛，不杀也罢。

    只要，他足够识相。

    思及此，杨毓忻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淡淡：“白老想来是为了阿真而来。白老既然负责此事，免不得要细细调查一番，可千万不要使人蒙冤啊。”

    枯瘦的手指死死掐住掌心，白盛呼，缓声：“合该如此。”

    “真人？！”

    江家老祖不敢置信地看着临阵倒戈变换阵营的白盛，刚想说什么，就见白盛霍地扭，带杀意，压低了声音：“闭嘴！”

    杨毓忻轻哼一声。

    正在这时，杨毓忻的目光微动，瞥了西南方的天空。

    在场众人，江林两家正因为白盛的态度而有些发懵，一个个都不敢抬。而林母和杨柔虽然坐在这里，但昨晚就说好了，所有的事给杨毓忻理便可，她们只需要喝茶看戏。

    唯有方才尴尬大发了的林徽末，他看似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茶杯，仿佛手中茶杯能一朵来，但他角的余光总是不受他主观意志地往杨毓忻那里瞟。此刻见他抬看天，神微凝，林徽末没忍住，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杨毓忻勾了勾角，手指慢慢地拨了一手腕上那只如今画风清奇的镯，指腹是脱搐着的蚀灵藤。他也没卖关，直白地：“阿真回来了。”

    林徽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