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一直到夜容华才回来，他依然是没有太多的话，回来便是把辛沐给抱上床。

    此后的许多天，都是这样，白天辛沐都看书，或者同至真待在一块儿，夜里便等着容华回来。他每日都会回来，但时间不确定，辛沐就每天都等着。他们鲜少有，可在床笫之间却异常契合。辛沐觉容华对自己相当温柔，但他的一切温柔都与无关。

    这一切并不是辛沐想要的，可他想要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这般总是笼罩着淡淡愁绪的心中，辛沐在越国公府已经待了两个月，而且一次没有离开过拂柳殿。

    已是秋末。

    容征的病在这两个月也有过好转，可就在冬至那一日的夜里，容征背上的毒疽突然复发，脓疮和血共同往外，仿佛铁铸的越国公在极短的时间便面死，成了一堆锈铁。

    半夜，承志殿中的侍女发一阵尖叫，彻底打破了越国公府的宁静，越州城中所有有名望的大夫都在夜被接到越国公府，守在容征的床前诊治。容华正在政事厅理公文，听到人传信，立刻朝着承志殿中飞奔而去。

    辛沐在拂柳殿中，遥远的承志殿的吵闹声传过来已经很是细微，但他还是被惊扰了，便披着外衣走到了门，只瞧见至真匆匆朝他跑来，着急地说：“方才承志殿中来了消息，说是国公爷旧伤复发，怕是要不行了，我们……我们……”

    “我们赶过去。”辛沐一急，拉着至真便去。

    此时若是不见，说不定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再见。

    承志殿中灯火通明，所有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没人顾上突然冒来的辛沐和至真。在这一团之中，唯有容华尚且算清醒，尽心中很慌，但他依然稳定住了大局，一面代人合大夫为容征诊治，一面镇定地让人急预备寿衣，好了两手准备，容华才室去看容征。

    容征趴在床上后背，七八个人摁住他，老大夫正在用小刀挑开他背上如拳大的毒疽，一把黑的脓血和腐给刮来。

    尽用了麻沸散，但那疼痛岂是药可以控制的？容征面惨白如纸，冷汗将发全打，但他仍旧咬着牙，并未呼喊一声。

    映玉跪在床边，泪汪汪地看着他，也是不发一言。

    容华快步走上去，睁睁地看着大夫把容征背上的腐割来，那血腥可怖的场景，任谁看了都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