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利落地转。

    直到那两个人的影完全消失，辛沐才缓缓合上双。他方才麻木的伤渐渐恢复了知觉，剧痛让他的微微有些发颤。他的听力也恢复了，听到至真带着哭腔在他的耳边说话，他想回应至真的，想告诉至真没事，可话并没有说来，他自己都觉得这么可能没事。

    实在是……太难过了。

    辛沐有些木然地看着至真焦急的脸，嘴角竟然扯了一丝苦笑来，而后，带着这苦笑，辛沐彻底了过去。

    *

    不知这是辛沐这几个月第几次倒，辛沐自己觉得已经非常习惯了，半梦半醒之间，也不会再觉得心中惶恐，甚至会想，倒不如不要醒来，着的时候察觉不来伤心。

    不过辛沐还是被走动的声音给惊醒了过来，尽那人很小心，辛沐还是听到了。但他没有睁开，只是想放任自己这样躺着，反正他能从那脚步声中听来，那人不是容华。

    辛沐继续闭着睛假寐，直到在他床边的那人握住了他的手腕，辛沐一惊，立刻睁开睛坐起来，回自己的手背在后。

    那人也被辛沐突然的动作给得不知所措，他慌忙从凳上站起来，倒退一步看着辛沐。

    辛沐抬，瞧见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应心远。

    应心远又退了些，拱了拱手，很是温和地说：“公请勿害怕，我是大夫，之前我们见过面。我只是为你检查一手上的伤，若是有冒犯之，还请见谅。”

    辛沐原本不想太失礼，也想抬手对他行礼，但刚刚抬起右臂，辛沐便觉得有不对劲，他能觉到自己的右臂，但手腕之却毫无知觉，五指丝毫没有觉。

    辛沐再次尝试动一五指，但依然没有反应，脸有些发白，应心远立刻便：“别用力，你的右手伤着了手，手指暂时还不能动。”

    辛沐抬看着应心远，眉微蹙：“这手是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