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你可不要后悔。”西泽尔依旧一副温和而优雅的样，却让坎特雷拉联想到某黑暗的生灵，意识地想要远离。

    “但愿如此。”坎特雷拉推开西泽尔，调整坐姿，伸了个懒腰，“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无关我的记忆，你会回答吗？”

    “……是。”

    “果然这么问了。”

    “我不会拒绝你的。”西泽尔笑了，“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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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差不多了。”后某个苍老的声音说。

    “我……死过？”

    “唉。”老人叹息，微微抬手，“为亲王送行吧。”

    “你说还是不说？”

    “那一天，你为谁扫墓？”

    “我每年都会为他扫墓。”西泽尔却依旧抓着坎特雷拉把他往边拖，直到再一次抱住坎特雷拉，“他的名字是……坎特雷拉·康斯坦丁。”

    “塔尔塔罗斯的天空，是红的哦。”

    “我姓康斯坦丁？”坎特雷拉双手无力地垂在侧，声音前所未有的虚弱。

    刀锋般的群山环绕在四周，半山腰的平台刮着冷刺骨的风，脚是一条大的裂谷，宛若张着的渊兽。

    “不要着急，你需要时间慢慢来。”

    沉默的士兵整齐划一地举起手中的□□，列成半圆包围住坎特雷拉——就像猎杀小鹿的狼群，他们迅速地近康斯坦丁，闪烁着寒光的□□迫使康斯坦丁步步后退，很快，康斯坦丁便退到了裂谷边缘。

    西泽尔抓住了他的手，坎特雷拉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受到那低于常人的温——就像蛇类，一旦被缠上了就无法挣脱——坎特雷拉忽然不想听那个答案了。

    “只模模糊糊记起来这一而已。”坎特雷拉皱着眉，似是痛的样。

    “没错。”

    坎特雷拉睁开，紫的瞳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依旧被抱在怀里，中仍残留着失重。

    康斯坦丁后退了一步。

    士兵们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枪尖抵住了康斯坦丁的，年幼的孩低看着自己前洇的血迹，终于闭上双向后倒去，如同一张残破的纸片般落，消失在裂谷。

    漫到无尽的坠过程中，有人在康斯坦丁耳畔低语，并且抱住他一起落，某个时刻，世界倒错，康斯坦丁不再落向地面，而是飞向天空——赤的天空。

    “恕我直言，您这是白费力气。”老人不再客气，“把您送去塔尔塔罗斯正是您哥哥的命令。”

    坎特雷拉这才注意到后一大群沉默的人类，为首的是三名着样式古老的白袍的老人，其余都是穿着黑铁甲的士兵。

    “动去哪里？”坎特雷拉听到自己问。

    “不要。”康斯坦丁怒到，“我要回皇城找哥哥问清楚。”

    “塔尔塔罗斯。”坎特雷拉思维一片空白，只剩五个字不断循环——塔尔塔罗斯。

    “这是哪里？”坎特雷拉看不真切，了睛，发现自己的手小而柔——是一双属于儿童的手，“我……是谁？”

    “去您该去的地方。”老人指示着裂谷，“您的归。”

    “是的，你想起来了？”

    第6章 06

    “康斯坦丁亲王，该动了。”

    “迎回来。”西泽尔郑重地亲吻着坎特雷拉的发，宛若对着失而复得的独一无二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