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跑。

    “你那么他，不如成全他。”梼杌讥笑着说，“你们凡人不是常说，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吗？你现在能的，就是打开太平阵，让女魃重回人间，成全她和应宸，毕竟，如果那时候没有那场意外，让应宸失去了女魃，否则，今日的他怎么可能看上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归原主，人也一样。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自然不会再你的生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应宸是真心对我，我能受得到！他是我的！

    梼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加在杭睿上的酷刑，纵然知梼杌的目的不单纯，却也无法否认那些话对自己的打击。

    “杭睿，或者该叫你灵止。”梼杌的语气忽然一变，“你还记得楮柏吗？”

    “楮柏……”

    杭睿睁开了睛就是猛地一惊，自己已经不在电梯轿厢中，而是在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里，他曾经来过这里，在梦里，他看见过……这里，是楮柏的寝殿。

    “灵止……”楮柏站在杭睿面前，沧桑的容貌鬓白的华发，只有里的桀骜一如往昔，“你回来了……”

    “我……”

    不对，这是幻觉，杭睿再一次握拳，迫使那钻心的刺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这不是真的楮柏，是梼杌搞的鬼，不能相信他。

    “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就那样等啊等啊，一直等了三千年。”楮柏里的桀骜不见，被无尽的泪取代，“终于等到了你……我想跟你歉，你能原谅我吗？”

    杭睿看着前的楮柏，脑海中想到的是灵止在台上那凄却轻灵的姿。

    杭睿很想问楮柏，当灵止甘愿舍弃生命，用魂魄消亡来弥补你的错误，成全你的时候，你可有一丝后悔？

    但最终，杭睿却没有开。

    因为没有意义了，灵止已经不在了，彻底在这世间消失了，自己不是灵止，无法代替他说原谅。

    “楮柏用自己的魂魄与我换，让我换你回来。为此，他受了三千年的苦，每一日都如同在炼狱，无穷无尽的经历着万虫噬骨之痛，但现在，只要你能原谅他，便能赐予自由，你可愿意？”

    梼杌的声音幽幽如迷蛊，飘飘渺渺传耳朵里，像是人眠的咒文，让杭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遵从心最真实的想法。

    楮柏，是灵止愿意放弃生命，也要庇护的君主，如果灵止知，楮柏为他受了这么多苦，心里一定会非常难过，如果只是一句原谅就能换楮柏自由，那么……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