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天地为之变的应宸如此这般踌躇不前的原因，以前没有，现在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加上因为妭儿的事，杭睿虽然心里有想过问，可每当要开的时候，就想起上次两人闹得不愉快，最终也没有问。

    南惑猝不及防被拖走，一边走一边嚎：“诶诶诶，嘛！你拽我去哪儿嘿？我这抱着鱼呢，洒了洒了！”

    “我……”应宸开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哑了嗓，在这件事上，确实是自己有所隐瞒，如今被杭睿发现，应宸知，即便他现在能瞒住，等会儿杭睿也一样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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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看着眉皱的应宸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所以重新布太平阵的条件，就是我吗？”

  苍羽转看向应宸，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应宸像是有心事的样，一也没有事即将结束的喜，反倒像在担心着什么。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同样

    应宸的这句话，让杭睿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应宸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真相的原因，将心比心，如果今天他们两个对换了位置，杭睿也无法选择。

    “闭嘴，走！”

    “什么玩意儿？旋转木？”南惑差气得起来，“我又不是小姑娘，我不去！”

    自己有什么是能让应宸担心的？

    应宸的默认，让杭睿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实在太过于天真，当年灵止散了三魂六魄才布好的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就能重现？

    苍羽虽然有些愣，但也不是蠢，见应宸和杭睿之间的气氛不对，立刻拽走南惑往旁边走。

    受伤，还是……死亡？

    “哦。”

    “所以当你，也就是由那气魄育而生的崭新灵魂现的时候，太平阵才会现松动。”应宸看着杭睿说，“因为那对神明来说，代表着欺骗。本来该献祭的东西，却好端端活着，所以神明也放弃了约定，不再守护灵止布的太平阵。”

    “主上！让我们一起去吧！”南惑也收起想吃鱼的心思，走过来正，“好歹也能搭把手。”

    “现在不跟我说，是想等事发生的时候再用自己来换我的命？”杭睿已经大致猜到了问题所在，从上次画好地图上的范围之后，应宸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跟我有关。”杭睿这话说得笃定，看着应宸的目光也是定无比，“应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灵止当年布的太平阵，用的是七曜之局，六个阵脚稳固星盘，而他自己就是阵心，”应宸忍着心痛一字一句地说，“当年灵止已经算好了，用三魂请来神灵庇佑，用六七曜之局，以六魄为阵，稳定阵脚，再以最后一魄为阵心，散于天地间，能保此阵万世稳固。然而他没算到的是，不知的我带走了最后一魄，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这个阵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彻底完成的，之所以一直安稳，一个是因为灵止的魂魄压制，另一方面是因为最后一魄不曾现世，让神灵以为仪式已经完成。”

    应宸沉默许久，才看着杭睿，非常严肃地问：“如果拯救这个世间的代价，是要我付生命，你会怎么？”

    听完这些话，杭睿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都是因为本就不该现的自己。

    苍羽手上用力，不让南惑挣扎：“那边的旋转木不错，我带你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