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大人，红叶要走啦。”她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摸着自己的发，这么说着。

    扑火的飞蛾被无尽的火吞噬了。

    我没那么蠢，面对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即便对安倍晴明还心存疑窦，却怎么都比黑晴明来得可信。我也微微一笑，“黑晴明大人这样的师，手段竟然如此低劣。我也算开了界。”

    她已经快要完全化成飘渺的光，这个笑容一瞬间像是蝶的枯落，很好看，也很虚弱。

    因此，我也始终没有把她与真正的鬼女红叶对上号。

    晴明轻轻叹了气：“红叶。”

    他脸上讥讽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冷冷地盯着安倍晴明，面无表。

    他欺骗我等了吗？算是吧。毕竟他从未告知过我等是由真正的妖怪契约而来，而并非如同一般的式神一样，是一缕妖怪上的妖气。

    鬼女像被惊醒了似的转了回来，迟疑了一瞬间，重新笑容。

    歌舞尽了，她停了来。

    一符纸携着风雷迅猛地扑向了他，他神一冷，结界刷地撑起，挡住了这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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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黑晴明笑声来，“茨木童这样的大妖，竟然也甘心被利用。我也算了见识。”

    她也许是想说“我一直着您”，也许是想说“您以后也要好好的”。她也许还有许多没能说的话想要说，那些朝思暮想、缠绵悱恻、喜怒哀乐，最终却都只是连同着无数光，化成了一声着微微叹息的，师的名字。

    她消失了。

    我是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我说话。我：“与你无关。”

    可他似乎也并非心怀恶意。至少看着他现在沉默的样，我又无法断言他仅仅是为了利用才这么。

    可她面对的方向并不是晴明的方向。她凝视着一片虚无。

    他蹲，将那些飘散的光轻轻地拢掌心里。

    她看不见了。也许是沉浸在幻境之中，不来了。

    她在院之中作为安倍晴明的式神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封印而忘记了，也许是控制得太好，我真的半看不她对安倍晴明心怀着什么样的。和那个故事里宥于秋枫林之中，燃烧着炽烈执念的鬼女，半都不相似。

    “晴明大人？”

    安倍晴明看了我一。

    光被火焰的灼光吞噬，像是扑火的飞蛾。

    我只能将视线移开，看向悄无声息落在前的黑晴明。

    她正在死去。

    安倍晴明双指夹着另一张符

    黑晴明颚猛地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毒地看着我，“你想再一次品尝死亡的甘甜吗？就像刚才的，鬼女红叶一样。”

    “您……”红叶期盼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她像是叹息，又像是喜地叫：“晴明大人呀……”

    所以。此刻我沉默着，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来面对这个师。

    她轻轻叫着。脸上是一混合了虔诚与羞的矛盾神。看起来就像未阁的少女轻唤恋人时一样动人。

    晴明应：“……嗯。”

    业原火被黑晴明控制，待在原地没有攻击。大概是想好整以暇地看完这场戏。

    她，大概是死去了。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注视，他骤然调转视线，鸷的目光直直看向了我。半晌，他轻柔地笑起来，轻飘飘：“你有什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