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真是个好地方，猛的一看，朕以为是……”

　　是谁，她没再说。

　　末了，班曦又：“谁给帝君准备的礼服？”

　　沈知行，一辈都没穿过玄服。他与沈知意二人似有意要用服饰区分，他从不碰那些，沈知意也从不碰浅。

　　如今，这玄礼服，是要提醒她，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沈知行的替吗？

　　茶青方嘴角一沉，说：“原本是想准备文帝时期的秦帝君的制式，可礼说于古制不合……”

　　班曦脸上那喜渐渐沉了，她走上前去，立于沈知意左侧。

　　“知怎么吗？”礼官宣读冗的祭天词时，班曦问。

　　沈知意了。

　　班曦看着他，一不小心，又晃了神。

　　前这个人，眉宇间似凝着挥不散的愁绪，眸光也不再似年少那般狠厉，多是些淡淡的迷惘，全压在底化不开。

　　知行大了，应该比他要更明媚些吧，他那么笑，不会像他这般，万年冰雪郁在眉梢，半笑容都没。

　　只不过……

　　班曦回神，问：“可是没休息好？怎么瞧起来像病了。”

　　沈知意微微睁大了，有一瞬，底的那些迷茫像极了天真，倒是给她一，净净的错觉。

　　“无碍。”他低声说。

　　还是这般冷漠无心。

　　班曦碎了那丁错觉带来的温柔，冷笑一声。

　　“行祭天礼——”

　　班曦接过香，微微躬。

　　群臣跪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行白首礼——”

　　班曦转，与沈知意对拜，她：“沈知行，朕替你完愿了。”

　　听到沈知行三个字，沈知意没敢拜去。

　　班曦也毫不在意，她起，又听礼官：“行，结发礼——”

　　侍从递来金剪，班曦拿起剪，截那缕缠红绳的发，放玉盘中。

　　沈知意接过金剪，蹙着眉，慢慢抬起剪刀，剪一缕发。

　　班曦眉微微一动，看向他的手。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挽着那两缕发，可试了多次，都未成功。

　　他的脸极其苍白，角微微泛红。

　　班曦耐心等着。

　　第三次失败后，她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