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把药吃了，别再戏给朕看，以后想要什么，你直接找朕要，不要再拐弯抹角演戏哄骗我。”

　　“……药苦。”沈知意委委屈屈，“陛能否赏赐饯。”

　　“……”班曦笑了一声，回手摸了摸他的脸。

　　“好。”班曦低声说，“只要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在朕边待着，你要什么，朕都给。”

　　班曦说完，又嫌弃：“药味这么重……”

　　她不喜药味，沈知意自小衣服上就沾着药味，挥不去。有时，不必用睛观察，离近了，用鼻也能区分双生。

　　沈知意衣服上全是苦味，而知行的衣服上，则总有一缕幽香，似梅清香，若有若无的。

　　如今，这凉殿充斥着药的苦涩气味，时刻提醒着班曦，前的这个，是沈知意。

　　沈知意叫住了她。

　　“怎么？”班曦微微转过，余光看到，他撑着床，慢吞吞坐了起来。

　　“想请陛……给朱砂嬷嬷换个差事。我……得罪过朱砂嬷嬷，以后常住华清，怕朱砂嬷嬷瞧见我，心里生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班曦笑，“当年你常打她，如今，你是怕她也这么对你吗？”

　　沈知意摇：“这倒不会，只是……”

　　“朕听向玉说，你要给青方歉？”

　　“确有此打算。”

　　“那便也给朱砂个歉吧。”班曦说，“并非朕让她掌事华清，而是她自己，愿意在华清事，报答知行的救命之恩。”

　　沈知意想说，既如此，为何不去给沈知行守灵呢？

　　只是他不敢。

　　如今，他能否在里平静地生活，全要靠班曦，他不能逾矩，毁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你若不犯规，她又不能打你。她在中掌事多年，规矩自是知的，你若不去招惹她，她也不敢私如何你。你怕什么？”班曦又，“不亏心事，便不会对掌刑之人心生惧怕。”

　　晚膳过后，沈知意迁到了华清。

　　正如班曦所言，朱砂除了脸冷，并不会私里惩治他。

　　沈知意安安分分，喝了药，歪在床上看《狸卧雪》。

　　沈石生到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来。

　　药还是苦到胃全失，但许是人到了华清，熬制的用和煎药的人都细了，药倒是没之前那般不适，加上有心果脯，他未再吐过。

　　两日后，沈知意神大好，而尚衣监也送来了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