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通电话。

    “闪闪, 如果哪天改变主意了, 记得来奥地利找我。”这个脾气急躁的钢琴大师，难得了语气。

    叶闪闪正撑着, 盯着在签字的越看，觉得自家大王越看越好看。

    听见老师的声音, 迅速把注意力收回来, 在脑里面列了一二三，

    “嗯，好, 不过老师你要注意, 巡演很累的，记得吃降血压的药，不要一忙起来就忘了。也不要总是动不动就骂人, 要是把人都吓跑了怎么办，还有——”

    “行了行了，”赫斯原本想耐着，听自己这个年纪最小的学生多说几句, 不过很显然，他还是估了自己的耐，同时还低估了叶闪闪的话痨程度，“那些小事就别心了，你记好了，要是越欺负你，就来奥地利找我！”

    叶闪闪拖了声音，“哦——”答应是这么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师这是对大王有什么误解？大王怎么可能欺负我。看来次见面，一定要纠正一老师的这个偏见。

    又说了几分钟，听见赫斯那边传来提醒登机的广播，叶闪闪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了，他一只手胡着怀里的绵羊抱枕，

    “老师，等你退休了一天在家闲得无聊，可以来华国找我玩儿啊，或者把我召唤去奥地利也行，我和越陪你散步。”

    赫斯听着叶闪闪有些低落的声音，叹了气，自己这个傻学生啊，“好，你——算了，你多听越的话。”

    如果有那么个人护着，叶闪闪应该也就不用他担心了。

    挂了电话之后，叶闪闪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想来想去，还是不怎么放心，自从师母去世之后，自家老师这生活是过得越来越糙了。

    于是又拿着手机啪啪啪编辑了一串的注意事项，然后直接发到了赫斯的邮箱里——没耐心听他说话，看文字版总行了吧。

    事完，叶闪闪往沙发上懒洋洋地一歪，就有瞌睡了——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怀疑，他吃的东西里面是不是真的都放了蒙汗药，不然作为一颗八九钟的太，他怎么可能总是这么困，说好的活力满满朝气蓬呢？

    看漫画书里的人都现了重影，叶闪闪了快要黏住了的，他决定不和的本能抗争了。又看了正在工作的越，悄悄地用手指比了个心，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叶闪闪上，等人睡了才起走过去，展开薄毯细致地给叶闪闪盖上，完了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去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