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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贝尔纳家里来的时候，克里斯先去发动汽车了。

    冷风呼啸着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鞋底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轻微的“咯吱”的声音，天地一片纯白，像是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又走了几步，叶闪闪突然停来，“哥，你说，贝尔纳爷爷，是不是也用了那药？”

    严重的车祸，健忘，看向越的神，意有所指的话，叶闪闪说完之后自己都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承认——有很大的可能。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越把叶闪闪的手握，顺手放在了自己的袋里，“嗯，应该是。”这已经比他预想的好多了，至少他不会死。

    这世界上有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以他一也不想离开。

    雪又落了来，他们留的脚印变得模糊，就像过去的记忆会一一消失。

    没有再开，叶闪闪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越的手心，他觉得很心慌，当年发生的事，正一一地重现展在他们的前，但带来的，却是恐慌。

    那药会赋予人生命力，却会不断地夺走人的记忆。

    贝尔纳说，他的健忘症越来越严重了，到现在只能记得一两天里的事。以前况好一的时候，他在镇上的学校教生，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自己的同事，忘记学生的姓名，甚至忘记去学校的路。后来他放弃了工作，回了家，因自己的履历，在那个学校挂了一个名。

    每一天醒来，面的全然的陌生，不会有新鲜，而是真真切切的一恐慌。而这恐慌，还会循环地不断地现。

    叶闪闪突然停来，伸手抱着越，收了手，力很大。他想说什么，但咙发疼，像是正被刀片割着磨着一样，一声音都发不来。他只好把自己和越靠的更近，贴地更。

    越觉到力，有些迟疑地把手抬起来，也揽住了叶闪闪，喊他的名字，“闪闪。”

    “嗯。”叶闪闪，又好不容易才发了一声音。

    “你别怕。”

    叶闪闪睛瞬间就红了，他一咬住越的衣服，把快要溢来的泪憋了回去，才哑着嗓说，“我没怕，我只是心疼，“他直起，看着越，“你不要总是担心我，”

    不要在这样的时候，最先担心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