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起的时候顺便在周端脸侧又吻了一。

    周端闭上睛，叹了一气。他问：“这样我可以自由行动了吧？可以不用再关在那间屋里了吧？”

    “当然。”郑时说，“你可以和我睡。”

    周端懒得理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右脚还总是觉得别扭。

    而后，他就直接打开门走了。

    像是专门拿来试验脚环的，郑时打开手机上的定位监控，看他每一步都走到了哪里。

    周端什么都没拿，没钱打车，就一步步地用脚走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在野外一个地方停留了很久。那里有一片湖。

    晚上，屏幕上的小红向家的方向移动。

    最终，红停在他的家门前。他似乎在徘徊，犹豫。

    郑时起去打开门。

    周端走门来，他一的凉气，鼻脸颊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

    “外边雪了。”他说。

    郑时将他揽到怀里，轻轻地抱了一。

    郑时煮了面，两人一起吃了。

    吃完饭后，周端无言地回了房间。

    郑时心中一空，发觉自己这一天也什么都没，一直都在盯着手机看，想他在哪里，看着什么，想着什么。想他在雪中每走一步留的脚印，揣度他是如何恨着自己。

    他想现在一切的矛盾所在，就是周端不像他，是个有德底线，活得非常认真的孩。如果他再坏一，再恶一些，两人便可以狼狈为，一同堕落有何不好？

    他现在在的就是拉他，熬着他，等他的心现裂痕再趁虚而，把他变黑，变脏，这样他才会变成真正的自己的东西。

    放他走也行，可他不就白忙一场了？再说伤害已经造成，两人床上也合拍，为何不一不二不休。

    不过是一个小孩，郑时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执着的，还是他曾经丢掉不要的东西。

    明天再说罢。

    十一

    周端基本每天都会门，到附近的图书馆泡上一天。郑时回去上班，也不太他。

    周六一早周端照常门，被刚刚起床的郑时叫住：“小端，寒假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你有没有护照？”

    “没有。”周端低着说。

    郑时说：“那正好今天我带你去办一吧。”

    “我是说，没有想去的地方。”

    郑时一时语，周端趁此机会埋走了。

    知郑时也许在家，周端这一天回来得尤其晚。他甚至想脆一夜不回去，看郑时到底会不会找来。或者试试看他能走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