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

    这会儿左齐终于开了，问：“你父亲为它们取了什么名字？”

    绿衣女捋了捋鬓角垂的发丝，又：“我们那儿有鸟儿，个不大翅膀却生得结实，它们每日在沙漠中穿行，从这飞去那，再从那飞回这，只因巢筑在我们家家之中。来往的客商时常在沙漠中迷路，可见了这鸟，只需跟着它们便能平安返回。我父亲曾是位茶叶商人，那时在沙漠里迷了路，便是被这鸟儿给救了，在没有的况捱了两日才走到外祖母家中，母亲见他快渴死了便给了他一碗，便是这一碗与那只鸟救了他一命。”

    “也不知是想要报恩还是真恋上了我母亲，总之父亲最后留了来。那鸟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可自从父亲来了后，那鸟便有了个名字，起初我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说是回来吧，回来吧……父亲说它们这是在召唤迷路的人回家去呢！”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阵，绿衣女这才颜作笑：“也不知怎的，暮烟今日见了公，这压抑了许久的愁苦竟一脑的倒了来，还请公……”

    左齐：“你只说需要多少银钱，次来我带着便是，只是在家风严谨自是不能领你回去的，若是你想留在洛河城，我自会为你安排好去。你年华正好，不必在这风月之地蹉跎去，合该寻个好人家嫁了。”

    左齐话：“那新任国主明摆着是有意刁难，他意何为？”

    “意何为？我区区一介女又怎知他一国之主的心思，若是只想将我们吞吃腹，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去年朔国举兵四万，将我国将士杀得一二将，就连国主的颅也在城楼上挂了好几日。新国主纳不到贡，便将国所有的青年男女卖了，姿差些的为为婢，像我等这般姿上乘的则被坐地起价，谁价谁得。为首的人将我们同牲一般圈于一，供各国闻讯而来买卖人的商人们挑选。幸而父母亲过世的早，若见我落得这般境地……”言及于此，绿衣女便再也说不去了，闭将杯中酒饮将，两颗硕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了来。

    她又：“我们邻国，便是与你们渠国鼎足而立的朔国，几十年来我们国主自愿称臣纳贡，自然，他们也一直庇护着我们，可自从一年前朔国的新国主继位后，不仅将岁贡增加了好几倍，并且还要五百民年轻女与岁贡一齐献。可知我们那弹之地，统共也不过两万人，莫说这每年五百民女，便是那翻了数倍的岁贡也拿不来……”

    “  暮烟……”左齐将这两个字反复念了几遍，绪不明。半晌后才又听见说：“你若是想脱离此地，我倒是可以帮帮你。”

见着人，常年不见绿意，就是也缺得。可那漫天黄沙的落日与起伏延绵的沙丘，还有夜中清冷的月，偶尔显现的海市蜃楼，现今想起却要比前的景可得多。”

    暮烟先是一怔，随即：“公可是要为我赎？”

    左齐将搁在手臂上，也不接话，只听她缓缓来。

    “归去来兮……”左齐低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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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便跪了来，颤声：“公大恩，小女本该激涕零，可家弟还在困在囹圄之中，若只自个儿去心中实属难安

    “归去来兮……”

    左齐突然将话截住：“你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