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非要死乞赖白地活来。活来有什么好？好挣尽，后面跟着来的就是生不如死……

    我躺在您边的无数个晚上，心里常常想，我要是在王带人｀我的那个晚上死掉，会不会快乐一？但我不肯，我非要活来，在您这里掉这气。

    您要是今天肯乖乖死在许文忠手里，也不至于把人到狗急墙，说来您亲儿设计您和自己的事儿。您知了您和您亲儿，心里兴吗？我现在可是兴地很呢。

    您要是知这件事以后自杀，或者叫人把我驱逐到天涯海角，再不相见，都是好的。但是您偏要回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着您……假如许文忠没有杀掉您，我就等着您送上门来，给您最痛不生的一刀，让您后悔当初没有死在许文忠的枪，毕竟那样要幸福许多。

    钟杨已经完全不能够思考，更不用提要平日里仪态好看。他早已失去心智，像野兽一样低低地嚎着，用力攥着谢远安握枪的手，用力把太往枪上撞去……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畜生，我错了，我错了，杀了我吧，啊？杀了我吧……

    谢远安望着他的脸，钟杨的脸已经扭曲得辨认不人的尊严，泪鼻涕和糊得一脸都是。他叹了气，把钟杨的手掰开。钟杨愣愣地看着他。

    您有什么错呢？您只不过是了您该的事罢了。错的是我，一个贱，咽不这气，非要从您这里挣回来。为了这气，我杀死母亲，和父亲上床，早就畜生不如，不活到今天了。您叫我杀您，岂不是要我更加禽兽不如？

    自古没有错的父亲，只有错的儿。只有儿死了给父亲谢罪，没有自杀对儿谢罪的父亲。为了报答您生我的恩，我活到了今天，如今是削骨还您的时候了。

    这里面是开弹，我早听说它叫人生不如死的本事，今天倒要尝尝。您瞒着我把它给我的时候，也未曾想，有朝一日，这东西要用在我的上吧。

    谢远安把枪地了自己的咙。钟杨一瞬间明白了：这是谢远安最后的一刀。他地抓住谢远安的手臂，却又不敢动，生怕走火。不要，他哀嚎着说，求求你了，你想怎么杀我都可以，想怎么置我都可以，你叫王来扒我的我都甘愿，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他猛地退去一步，跪在谢远安的脚边，拼命地在地上咚咚撞着脑袋，血从额一直到睛里。

    您说您养儿，不问他们的生死，让他们如同养蛊，杀到只剩最后一个……我连您都算计到这个地步，即使死了，也必定是您最毒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