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抚平。他抚平后抬起，光洌滟的冲大哥笑，笑的很歉意，很讨好。李宋宪突然低吻了鸣柳，鸣柳吓了一，李宋宪慌忙解释，说洋人都是这样，是有好的，善意的表现。鸣柳，靠着李宋宪的膝盖，仰亲了回去。那时鸣柳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一个李宋宪。梧桐枝落叶，落叶枝，好些年后鸣柳想起来，简直后悔死了。

    一九三零年元旦，李宋宪单方面解除了他们的兄弟义——他带着鸣柳去礼查饭店跨年，在饭店的房间要了鸣柳。饭店的大堂闹之极，谁都沉浸在新年的快乐里。名媛绅士手持香槟，手拉手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哥哥……哥哥……你放了我吧！”

    “我放了你？我怎么能放了你？”

    在这一年里，李宋宪再也没有把他当作弟弟。他把鸣柳当作禁，当作人，在他里肆意，用自己无限的快乐折磨他。大概是夏天的时候，有一个夜里，鸣柳爬李宋宪的床，说要回到自己屋里睡。夜里他开窗透风，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于是爬上窗了去。他的窗是一个鹅棚，鹅瞬间大叫起来。人以为来了贼，纷纷赶来，看到自家二少爷躺在烂泥里，已经摔断了。鸣柳好后，大太太对李老爷讲，讲鸣柳见地浅：“这个孩见地太浅，总觉的家里待他不好。居然想要寻死！可我把他当作亲生小孩养，他不喜，我心里也不兴。送他留洋吧，也算是一门面本事。”大太太大概是知了李宋宪和鸣柳的龌龊事。

    一九三零年夏天，他们的还没开始就全然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