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李非珉的右手僵在半空，有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一。

    陆一手已经收回去了，正皱着脸，脑海里一片混。

    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陆一懊悔不已，心想：“我这是在什么？”

    李非珉嚅动着嘴，小声说：“我忽然不太确定…之前上完卫生间有没有好好洗手…”

    陆一心田上开大片的海，忽然被从天而降的一颗原弹夷为平地，他掩护着一片狼藉的少男心，表十分艰难地说：“李非珉，你好样的。”

    不知舞台上唱过几首歌，过几舞，很快到十六班合唱《东方之珠》。李非珉上台的时候正跟在陆一后面，他盯着陆一的发旋，有后知后觉的羞涩。手背被轻扫的挥之不去，他站在队列里，用手背去蹭，想止，但那一块肤仿佛被什么灼伤了，发发，有一火气一直蹿到他心里。

    “小河弯弯向南

    到香江去看一看

    东方之珠我的人

    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

    文艺委员在队列前声并茂地挥着指挥，十六班唱得十分认真。

    李非珉的破锣嗓没有捣，他看着表过于丰富的指挥，没有像往常那样憋笑，而是痴痴愣愣的。由于自己太过安静，边人的嗓音便十分清晰。

    低沉，柔和。

    在烈的聚光灯，李非珉发现自己好像只听得到陆一一个人的声音。

    文艺表演结束了。十六班的合唱居然拿到了全校前三，地中海十分兴地张罗着让人把集奖状贴到教室后墙。元旦的作业早就在班级群里布置了，班上同学一窝蜂地收拾桌面，准备回家。

    霸爷看见李非珉收着书包还走神，伸手在李非珉前一咋呼：“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非珉收拾着笔袋。

    “我们这次唱得好，主要是因为你没卖力唱，你要是努力，我们肯定拿不了奖。”霸爷嘿嘿一笑，以为能逗乐李非珉。

    “诶，陆一呢？怎么不见他？”李非珉回来之后先去了卫生间，之后一直心不在焉，这会才发现陆一在座位上。

    “陆神早收好了。不是说跟我去助攻求婚吗？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