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天呆，周一早上教室的时候大脑昏昏沉沉，趁着没早读，先趴睡了一会。

    陆一的爷爷已经在城住院。除了陆俊班后还要专程去看看父亲，回家的时间更晚了，一切与往常没有两样。

    只是陆一和李非珉之间的磁场异常，他们中间隔着真空的墙，心声再怎么呐喊也无法被倾听。陆一的想法，李非珉早已忘掉自己喝醉时说过的话，既然忘掉，就不能当真，也许那都是醉话。他装作“仿佛无事发生过”，在早结束后想跟李非珉搭话，然而还没开，李非珉借要找地中海问问题先跑了。陆一跟着班级队伍慢慢往班上走，一雾。

    这还没完，连续几天，李非珉在课间都不复往常的活泼，要么埋作业，一副谁也不要打扰他的样，要么脆趴着睡觉补眠。

    霸爷问：“李狗，你被谁附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李狗吗？”

    “周期末考试，你能不能心？”李非珉上耳机，屏蔽外界声音。

    成霸业无语地转过。

    陆一观鼻，鼻观心，自觉地保持了距离。年少时的疏远不像成年人虚与委蛇愈行愈远，世界被谁一个钮，彩变黑白。陆一拉不脸求证，李非珉沉浸在懊悔与尴尬中，薄如蝉翼的自尊成了真心外的迷障。

    时间了之后，陆一先受不了了。他用余光打量李非珉，飞快地转笔，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决定直接问清楚，无论是什么结果总比这样不明不白好。他转过，刚要说话，班过来说：“李非珉，陆一，班主任找你们。”

    李非珉最近有冒，擤完鼻涕耷着往外走，陆一默默跟着，把话咽了去。除了他们俩，办公室里还站着四五个人，地中海说快期末了，想让班上数学比较好的同学组成答疑小组，同学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们，需要先征求他们同意。

    李非珉哑着嗓说没问题。

    地中海问：“陆一，你呢？”

    “我也没问题。”

    说是答疑小组，真正来问问题的并不多，大多数还是平时就会问他们几个的人。这天晚自习结束，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陆一挎着包要走，班卖萌说：“陆神！就一个问题！耽误你两分钟！你给我讲讲最后这个解析几何，我式列了，怎么都解不来。”

    李非珉收拾书包的手慢了一拍。

    陆一无奈地坐回原位，摊手：“把题拿来我看看。”

    李非珉也不回去了，陆一神黯淡来。

    班坐到李非珉位置上，拿着草稿纸，笑嘻嘻递过去。

    陆一颇有耐心地化简公式，化一步问一句：“到这里为止，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