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能年前回家的。”大姑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说，“到时候叫你爸带些家里的腌给你吃，大姑家今年的腌买的都是本地猪，本地猪是最好的，跟你们在超市买的腌本不一样，你到时候记得吃。”

    陆一心想，现在猪都有地域歧视了吗，嘴上奇怪：“我寒假回老家吃就好了。”

    “你不是寒假要去你妈那？”大姑也有些纳闷，“不是你自己想去的吗？你爸跟我说你今年不回家过年，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想你妈，要去国。”

    陆一心里一，总觉得哪里不对。搁以前，别说去国看苏洁，就是多打两次电话，陆俊都要酸两句，恨不得陆一断了去国寻亲的念，老老实实待在他的护佑之。然而现在陆俊已经和苏洁统一战线，一心要送陆一国读本科，如果只是于教育目的，陆一尚能理解陆俊的改变，但连寒假都让陆一去找他妈就很不同寻常了。陆俊的传统作派，节无论如何都要回老家，祭祀先人，跟亲戚朋友聚会。这还是一次，陆俊在节期间愿意把陆一放去。

    绝对有哪里不对。陆一皱着眉想。

    然而他并没有看他曾经错失过两条微信，他一直以为与李非珉醉酒后一段时间的冷战只是因为李狗在喂自己的向挣扎。而李非珉也很心大，与陆一在一起的喜悦迅速带走了告白微信被无视的失落，他并没有来得及跟陆一提起。陆一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时间节捋来，自认为与李狗的地恋十分隐蔽，完全想不通陆俊的变化缘故。

    李狗发短信说他到了。陆一把一肚不解压去，告别了大姑，直奔贤贤所在的楼层。

    贤贤看着还有神，没穿住院服，裹着羽绒服靠在枕上，嘴里着一颗糖，看见李狗和陆一来，一龇牙，特地门牙上黏着的糖：“为了你们特地吃糖清新气，够不够给面？”

    李狗急切：“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住院了？元旦不是还好好的？”

    “你不是期末吗？”郑贤文嘿嘿一笑，“就你那跟随机数似的成绩，让你知，影响了你考试发挥，你妈还不得宰了我。”

    郑贤文的妈妈站在旁边温柔地笑：“你们吃过饭没有？”

    郑贤文央求他妈，说：“妈，我想跟李狗他们去转转。”

    “天这么冷！不许去。”郑贤文妈妈笑着同李非珉说，“非珉，你们就陪着他在室行不行？别听他胡闹。”

    “去楼玻璃小园也不行吗？那有气。”郑贤文对着李非珉使，示意他帮忙说。

    李非珉便跟着求：“阿姨，楼不冷的，让贤贤晒晒太对也好。”

    陆一帮腔：“我们把贤贤的大衣都带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