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当然有决定权。但我们比你多一人生经验，社会经验，有的时候你也不能一意孤行。你说说看你的计划，再听听我们的想法。”

    “我没想好，我就是不想跟李非珉分开。”苏洁没有在他的同志份上反对，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他的打算，陆一激之余有疚。

    “不想分开所以不愿意国？”

    “嗯…我没把握…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万一分开以后变淡怎么办？我不想那样。”

    “真正属于你的人跑不了的。”苏洁说，“什么年纪就什么年纪该的事，用理智判断也知现在还是该先考虑学业。”

    “那是汤。”陆一站起，眉拧着，神十分定低看苏洁，“没有什么人是跑不了的，距离疏远关系，缺少共同话题，渐渐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爸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他还藏着一句父母尚可能为了工作忘掉儿顾不了家，何况本就没有羁绊的侣，这话怨气太大，他不忍伤了苏洁的心，默默咽了。

    苏洁看着陆一的灼灼神，迟疑：“你们太年轻了，你们懂什么呢？今天好了，甜言语黏在一起，明天不好了，由生恨两厢决绝，到时候再后悔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一哽住了。他的确没办法拿什么来证明他和李非珉会永远在一起，跟现在一样好。他仿佛一脚踩空楼梯，心提在半空，人却沉重地坠。

    “妈妈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吗？能给你安全吗？不能，事业工作才能。”苏洁说这话是掏心掏肺的，她经历过甜的时光，也厌倦过疲惫的争吵，最后发现银行账里的数字才是她真正的人，能让她充满自尊地每天生活。

    然而陆一最讨厌的就算这样的论调，他想，这就是我被抛的原因，你和我爸一样，都觉得我看不见摸不着。他有心灰意冷地说：“但我就是喜他，前途我也要，李非珉我也要，我不觉得两者冲突，冲突是你们人为制造的，我在国一样能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

    “但你们不能结婚。”苏洁太，“国的大环境，你受过吗？人言可畏，你们得多难啊。”

    结婚。

    陆一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