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真不是那么好开的。郑贤文喝一茶，说：“你这个德能谈恋都是人家在慈善，是什么样的好心人，这么关野生动，能跟你在一起？”

    李非珉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你对着陆一一一个陆神，表现得跟人迷弟似的，对着我，嘴上跟装了刀片似的。”

    郑贤文认真：“你不知吧，我爷爷原来是本地帮派的小刀会会。一招手，刀刀致命。”

    李非珉真没听说过，被小刀会戳中笑：“你还是名门之后？你爷爷都什么？收保护费吗？”

    “磨刀的。”郑贤文吃菜，说，“后来小刀会更名为磨刀专业技术人员会了。”

    李非珉笑得不行。郑贤文冷不丁地问：“所以刚刚为什么是和陆一作比较？”

    “因为他是…我们共同好友？”

    “放，我们小学初中都在一块，共同好友海了去了。”

    李非珉心想，贤贤怎么变得这么犀利。

    郑贤文观察着李非珉的表，故意开玩笑：“你该不会弯了吧？”

    李非珉沉默了一会，豁去：“是。”

    郑贤文，举手喊来服务员：“您好，这边再加一只烤。”

    李非珉等服务员走开，问：“你没什么…想法？”

    “有不好意思，刚刚吃了两只大，所以又了一只，这次给你吃。”

    “我是弯的！”李非珉又重复了一遍。

    “我还是直的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喜陆一！”

    “光好的，我要是弯的我也喜他。人家那技术！”郑贤文睛放光。

    李非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烤端上来之后还有懵。

    “就这样了？我以为你得劝劝我呢。”

    “这有什么好劝的，你那又不是病。”郑贤文指指自己，“有病的在这呢。痛痛快快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还给自己添什么堵呢。兴兴活过，别老别人怎么看。”他举起杯跟李非珉碰杯，“我有段时间要拄拐杖，特别讨厌上街，因为每次都有人盯着我看，有人同有人好奇有人看着嫌恶心，我一开始想是不是我错了什么，我不该上街，我不该现在人群中，我不该变成需要人照顾的弱势群。后来陆神跟我说，有错的不是我，我本来就该光明正大走在路上。那些恶意地揣测，背地里嘲笑我走路的人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