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随着凤哥哥门了两次，也遇见了几家少爷。他们都问，为何我们府中，竟是......竟是......”

    “竟是什么？”贾母脸一沉。

    “竟是老爷和太太住着正房，而不是袭爵的大伯和大伯母！”宝玉眨眨，“孙儿听了，竟一句也不能回答，回来问了太太，太太也只说不知。祖母，张家二爷若是知了，只怕会不兴吧？”

    听说是为了荣禧堂一事，贾母的神蓦地凌厉起来，问：“宝玉，你今日怎么忽然提起这话？莫不是谁教给你的不成？”

    她的波登时化为了锋利的刀，冷冷地看了氏一。

    纵使氏是大家闺秀，正儿八经的名门千金，此刻也禁不住委屈。府中人皆知宝玉是不能过多接非他亲眷的人的，她又哪里会有机会，与宝玉说这个！可见老太太是偏心的没边了，竟把他们都想的这样坏，个个都像是要去害宝玉似的！

    宝玉忙摆手：“这话哪里是别人教给我的？不过是我从外混听来的，细细一想，也觉得不合理，这才拿来老祖宗面前问一问罢了。”

    贾母原本蹙起来的眉便松开一些了，笑着了他的额：“宝玉，你还不懂，原是你老为了孝敬我，才到这正房来住的。你也莫要听那起小人暗地嚼，不过是些瞎编排的话，别放在心上才是。”

    氏纵使心千般苦涩万不平，此刻也不得不声：“宝玉莫要信这话，原是二老爷孝敬，我们老爷又不善这府中事，这才如此。我们住在那边倒也舒服自在，也不差什么。”

    只要孝这面大旗仍然飒飒飘扬着，大房就算是再心中不甘，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这府里，谁不知贾母疼幼、最厌老大？竟不像是手心手背，倒像是与自己毫无血缘之人似的，便连和贾母隔了几亲的湘云，也比贾赦这个亲儿更讨贾母喜。

    氏清楚，因而老太太在一日，他们便只得忍气吞声一日。好在她接家务之后，到底是令府中那些惯会踩低捧的人了些记，伺候大房的主时也尽心了许多，否则，只怕会比今日之境况愈发令人难堪罢。

    “话不是这样说，”宝玉笑，“老祖宗，如今我们既是知礼之家，这些事儿自然该规矩来办，孙儿去时底气也足些。否则，岂不是白白令人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