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于他征之前，他与柳寒烟已然甚为熟悉，二人不浅；如今又同在这南海沉浮，宝玉心对他愈发生了几分难兄难弟的惺惺相惜，如今朋友有事，如何能坐视不？

    “那便好，”国公爷将放在他上，着漉漉的青丝，声音中带了些笑意，“若是哪一日我无可去了，爷可千万记得再收留我一次。”

    宝玉松开他，笑：“自然。”

    “只是，爷还是先换衣裳才是，”柳寒烟寻了净的巾帕并崭新的一衣服，悉数放置在床铺之上，面上有些为难之，“如今这军营之中，行事皆不方便，恐怕要委屈爷同我暂居一了。”

    宝玉也是带兵征战过的人，哪里能不知晓这军中条件恶劣？因而也不曾怀疑，便了，随即又：“寒烟也该先将衣服换了才好。”

    国公爷低声应了。

    宝玉手放置在自己的衣襟之上，一面解着，一面总觉着隐隐有些不自在——畔似乎两令他颇为介意的目光，带着陌生而炙的温度，几乎令他在外的几片都悉数烧了起来。

    只是他一扭过去，那边的柳寒烟却面如常，淡定地脱着自己的衣裳，一也不曾向这边瞥。

    宝玉：......我现幻觉了？

    待到解到里衣之时，宝玉犹豫了，终究是觉着为难，不禁左右看了看，想寻个可挡住他的地方。只是军中着实陈设简陋，并无一可用，他只得闷闷地回过了。

    “爷可是在意？”一旁的人贴，“既是这般，我扭过去便是。”

    他说的轻描淡写，反倒令宝玉愈发有些羞惭起来，想及自己方才那些不着调、甚至觉着对方在看自己的念，更加觉着对不住柳寒烟，忙推辞：“这也不用，寒烟快些换了才是。”

    都是须眉浊，于一换衣裳，应当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吧？

    军中并未准备宝玉的衣裳，因而他穿着的这也不知是谁的，竟大了一圈。袖皆有些松松垮垮的，宝玉将袖向上卷了几圈，又默默将腰带死死地缠了又缠，这才能令衣裳不向掉。

    “此未备爷的衣裳，”柳寒烟也已换完，轻声笑，“只能委屈爷先穿我的了。”

    这如何算是委屈？

    宝玉笑着摇摇，自己在战场上已然见过了那般血厮杀的场景，如今还有和净的衣裳穿，还能完整无缺站在此，已然是天大的幸事，并无甚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