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听？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这就是店名？”赵一踞哑然失笑。

    果然有趣。

    ***

    目送门中年男人颀的影消失，俞听走到鱼缸旁边。

    抬起手指在鱼缸上轻轻地敲了敲：“什么呢？是在面思过吗？”

    里那只黑金的兰寿小鱼松的胖着鱼缸，一动不动。

    俞听着手上的玻璃杯，自顾自笑说：“没想到吧，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一个人类惦记着你，给人类惦记着的觉……怎么样？”

    金鱼的嘴开始翕张，吐一连串泡泡。

    “骂街可不是个好习惯，跟你尊贵的份不相，”俞听笑着起，把洗好的玻璃杯放在旁边的架上，“不过你这一阵很反常，是不是……”

    她歪了歪，思忖着问：“有什么秘密没跟我说？”

    兰寿金鱼猛地转了个，重新用短短的小尾对着她。

    俞听啧啧了两声：“幸亏你是条鱼，不然我以为你大姨夫到了呢，这么发脾气。”

    中的兰寿颤动了一，然后本来小小的影突然发生奇异的变化。缸里的微微波动，金光笼罩着鱼。

    “喂喂！别动不动变啊！”俞听抬手试图制止。

    就在缸的金光里慢慢地透一黑朦胧的影之时，“叮”地一声，店门又给推开了。

    俞听一愣，她吃惊地抬，中透懵懂之：“怎么回事，明明今天没有别的因缘了……还会有人能来？”

    连鱼缸中的兰寿都在瞬间收敛了金光，一人一鱼不约而同地盯着门。

    前的玻璃门已经给一只修好看的手缓缓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题目三个字自——《庄·齐论》“予尝为汝妄言之，汝亦以妄听之奚。”

    意思是：姑且随便说说，不一定有什么理。姑且随便听听，不一定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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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因缘人（1）

    那只手的手指泽如玉，修笔直，却又透着恰到好的力度。

    手在门扇上轻轻一握，在人走来后才放开。

    来者着白蓝杠的运动服，确切说是校服，校服多都宽大松垮，可是给他穿在上，却显得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