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的古纤纤，又见路上行人稀少，所以动了恶念。

    俞听一直在少年说到案犯给缉拿之后，才问：“她是你的朋友？”

    少年并没回答，心底却掠过一幕场景——学校空无一人的后场，偷偷躲在树睡觉的少年觉异样。

    他睁开睛，看见的是古纤纤泛红的脸。

    “季同学，”她难得的有些腼腆，“我、我很喜你，真的。”

    在少年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转飞也似的跑了。

    在少年转看去的时候，却见她的格裙摆随着奔跑的动作起起伏伏，形灵动的像一只小鹿。

    面对俞听的询问，少年喃喃：“朋友？……勉算是吧。”

    “你为什么会讲她的故事？这个案已经结了不是吗？”

    少年的眉皱了皱：“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那个死刑犯在供认案的时候，说的很详细……”少年的耳畔响起古纤纤父母的悲恸哭声，“但是他说，他本来想掐死古纤纤的，可她却没有挣扎，反而、反而向着他笑。”

    “笑？”

    “那个畜生说，她的笑很怪，就像是盼望着被他杀死一样，因为觉着太怪，所以他才改为把她扔河里。”

    俞听问：“你觉着这个细节有疑？警察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少年一笑，“也许是那个畜生撒谎，也许是他的幻觉，也许……谁知呢。可是我总是忘不了这件事，我总是觉着、觉着这件事没有完似的。”

    俞听睁大双眸。

    她发现少年的上浮起了很淡的因缘障。

    ——“季……明……俨……”

    沙哑微弱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耳中。

    俞听抬，依稀看见门外一白衬衫、格裙的幽淡影。

    少女的影若隐若现地，她面朝玻璃门定定地站着，淋淋的发不停地往滴。

    凌的发丝底，是一张伤痕狼藉的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