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坊在我手中经营了也有两年余，可是从未碰过玄铁的生意。”陶桃闻言嗤笑声：“那可是玄铁啊，我只是个商人，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玄铁乃是大梁国

    还未等她说完，陶氏便言打断了她的话：“到了现在你还装成什么都不知的样作甚？万万没有想到当初我们都看错了你，你哪里是听话乖顺，是吃人不吐骨才对！你莫说对于我们阮府的事一无所知，那间铺可是从你这里转到我手的，如今铺了意外竟连累我家老爷至此，你到底是何居心？！”

    陶桃用神示意了红玉退，接着她说：“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予姑母的那份店铺清单，上面一共有二十余家铺，我可没用笔将那四季坊圈来着姑母收罢，您这番指责简直是毫无理。”

    “这话我是真的听不明白了。”陶桃皱眉。

    “姑母今日前来究竟为何，我倒是有些看不懂……”她开了，说着又了了然的神：“阮府近日发生的事，我也稍有耳闻，怎么？可是姑母替阮大人四打，在银钱方面捉襟见肘了？若是如此，红玉……？”

    从她当初拿那份商铺名单，一步一步至今时今日，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们阮府彻底掉那个无底渊。她是算好了陶氏会要包括四季坊在的那三家店铺，算好了陶氏愚蠢又不懂经营最终只能让阮宏昌手铺里的事儿，算好了那四季坊远在桐州，他们就算再注意，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算好了阮宏昌个狡猾而又贪婪，竟会那般铤而走险的决定。

    陶氏词穷，绞着帕半晌说不来反驳的话，让她就这么没放弃却又不甘心，脑一就想继续胡搅蛮缠。未曾想肩膀被人从后面了住，她回一看，呐呐：“炀儿……”

坐在那里，看着走来的陶氏微笑。对方此时还哪里是印象中那个周贵气的夫人，脸颊瘦削、布满了细小的皱纹，底透着疲惫和怨毒。

    “桐州的那间四季坊！”陶氏有些歇斯底里：“你是不是明知那间铺有问题，当初才会如此大方的予我手上？我就说你怎么能那么好心，都在这等着我呢？”说到这里她竟开始扯着嗓嚎了起来：“天杀的，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姑母啊！你自小我就待你如亲生女儿，可曾有过半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定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你是个什么货，还想嫁国公府，我呸！祁肃之是瞎了才会要你这个烂货！”原本也是言行妥当的京中贵妇，如今却比那街角的俗婆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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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夫人！”红玉一声怒喝，声音瞬间将对方的嚎叫声压制了过去，只见她清秀的眉目隐煞气：“我家小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亲自的圣旨，我家小的品也是皇上亲自赞的贤良淑德，你这般说，是觉得皇上此言差矣？！”

    阮炀将自己母亲推到后，他心中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母亲再闹那也是闹不来什么结果，反而有被对方反咬一的风险。他只是盯着坐在椅上的少女看，对方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明显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陶氏还没傻到家，心知红玉这是给她挖坑呢，她嘴开开合合，到底是没能说个四五六来。

    来人正是阮炀。

    “这是你的棋。”阮炀开，语气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