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忌，真是……”莫折恼：“他在驻地倒好些，守着军纪的，只是一到外……陛有所不知，上月里了暴雨，好些农家屋墙垮塌了，无忌领了百十来人抢修。到他要走了，四五个姑娘并两名少年人，都闹着要跟他回驻地，给他洗衣裳，生……生孩……简直不像话！这里又是林府，实在是……”

    “初何哥哥，”见他们走近，宋晓熹与颜无一起行礼，起后便喊住岑季白，：“无忌方才教我印书呢！”

    莫折回说些演练的事，忽然顿住，显一脸愠来，提了脚步就要往前冲上去。

    “前些日说找声演练，这事安排了？”若是结果尚可，岑季白便想要他们往边关走一走。飞羽军掌军之分设五支，智信仁勇严，待日后壮大起来，整个夏国军事，除开北境与南境军，该是都自飞羽。而严这一支，会接掌陵禁军。

    颜无便向他解释了一遍，原是方才提及书院之事，梅山书院九月里开院迎新，现宋老丞相正发愁一时找不齐人抄写书册了。颜无便与宋晓熹想了个法，是既有纸页可用，何不学布纺里织染，将文字印染上去？两人思量一遍，虽不知这布如何印得，但白纸黑字，沾了墨，有如官印一般，拓上去也就是了。

    “怎么？”岑季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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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的声音，莫折这才想起来此刻是在哪里，他又是在同谁谈话。忙跪请罪了。

    他从前只觉得机是好事，但细一想，先是这些工事机巧之术，谦又说颜无是合州人，加上一个古板无趣的先生，那么……岑季白想到了合州樵山中，宋之遥曾向他举荐的颜恪。

    颜无这个人，的确有些……好。闲来又是个不正经的，嬉笑玩闹，四撩拨戏耍。据他说是山里先生太拘束，古板无趣，他再不能乐些，两个人枯坐十年，只有翻动竹简的声音，人生岂非无趣。

林家人，看得岑季白好不习惯。

    颜家是以工事起兴的，如今

    李牧曾派人查颜无份，但却没有什么特别之，颜无中的先生，不过是个山居的老先生罢了。细想来，颜恪是罪臣之，自然隐姓埋名，他是能让宋之遥称赞的人，既然有心隐瞒份，这些普通查，恐怕的确是查不什么。

    林津嫁小半年，不比先前养病的时候，林夫人也不大往里瞧他。这次回家来，岑季白让他跟家里人叙话，他自己领了莫折往园里走着，谈些军中之事。

    夏王有一支新军，号为飞羽，领的是个小将，年纪也不过二十。这事早不是什么秘密，趁着林戍寿宴，岑季白索让莫折以飞羽军掌军的份，前往林府贺寿，也是预备着要将飞羽军划夏国军政的意思。

    岑季白倒很好奇他如此失礼的缘由，顺着莫折原本的方向看了看，远远的两个人影并坐在一排，竟是宋晓熹与颜无，俱是言笑晏晏。

    莫折生得憨厚，常在军中训练，肤也是黑如墨炭一般。他本是孤儿，四落，所幸遇到了李牧，又到了飞羽军中，倒崭军事上的天分来。

    岑季白知颜无机，前世飞羽军所用阵法，不少经过他改良，以适应南北两境不同的地势布局。便是这一世，岑季白也特意留几，好给颜无崭的机会，却没想到会上先见着了他。

    “印书？”岑季白倒没听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