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我肯定没银买酒。”

    “嘤嘤……公、夫人，你们看他多坏啊！他骗了人家酒喝，还骗人家，嘤嘤……”鹤鸣近来愈是戏，哭诉：“他都醉得不行了，还想要人家……他……人家还得帮着他，哎呀，坏死了！”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鹤鸣双睁大，又迅即低了，轻声：“夫君不记得也是有的，就只那么一会儿……”

    “……我剁了你！”颜无气得睛发红，佩剑蹿了上去，然而，到得离人一剑之地，鹤鸣那剑尖已指在他心，上还有只活生生的小蝎，冲着他翘了尾。

    “嘤嘤……人家好怕呀。”鹤鸣再次扭腰跺脚，那小蝎跟着轻晃，随时都可能扑到颜无上。

    颜无后退几步，缩到篝火边上，生无可恋。

    瞧他这模样着实可怜，岑季白有些不忍，但又觉得林津说得在理，想一想还有许多少男少女满怀地等着颜无迎娶呢，让他挨一挨字上这把刀，好像并不过分。尤其是，林津那一字一字，都是向着岑季白婉转说，似有警示之意，岑季白更不敢违他。

    在途日过得迅即，林津每日里倒有一半时辰是阖目安睡，醒来时常是迷迷怔怔，缓上些时候，便捧了果心，卷了帘，开了琉璃窗，看着外颜无与鹤鸣又在上演追逐大戏。

    那冷风刀似的刮来，岑季白伸手关小了隙，仍觉冰寒，便又关小。

    林津“啪”一扇在他手上，不满：“听不见！”

    岑季白懊恼不已，当初这车厢时，三哥并没有反对吧？所以隔音效果太好，怪他？

    “三哥，你……冻着了不好。”岑季白将羽被往林津上又裹些，但这羽被裹得再，也不能挡住林津的脸。

    再后来，林津从右侧的窗看外状，岑季白便将左侧的窗打开，冷风与外众人说话声一同，却不着教岑季白护在怀里的林津了。

    岑季白无可奈何，却甘之如饴。

    原本设想的冰原踏，剑挑雪，穿林猎兽……还有一路上意抵死缠绵恣意行……罢了，而今是一一教冷风得灰飞烟灭，比之晴照的白雪化得还要净。

    而行程也是比岑季白原定的放缓，若非有颜无这场戏在，这行程当真有些乏味。岑季白暗自想着，回到陵，颜无那军阶，可以往上升一升。

    总归樵山也近了，待得回返陵，鹤鸣就得跟着沈夜走，颜无就算是熬了。

    然而，谎话太多，每天千百遍地听来，到最后，竟连颜无本人也有些信了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