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明天。明天早上我给你带饭团，好吗？特别好吃！料也特别足！”

    ——我家阿姨的。

    后半句还在嗓没说去，就听顾宴清低声应承：“好啊。”

    不像平时简简单单一个好字，还带了尾音，听着还愉悦。

    她底带笑，立即比了个ok的姿势：“那明天见！”

    ***

    算起来，每次见顾宴清都是或真或假的偶遇。

    第一次两边说好了要见面，四舍五跟约会一样。

    梁溪隔天起了个大早，叼着袋在厨房盯着王阿姨饭团，往第二个里边加料的时候还忍不住再三提醒：“阿姨，多一。那半截油条也去嘛！”

    王阿姨忍俊不禁：“你这同学胃可算不错。”

    另一边，顾宅。

    顾宴清比平时早了半小时现在楼，刚准备门，就被顾承光在后面叫住了。

    “仔，不吃早餐？”

    “不了，去学校吃。”

    顾承光推了镜，慢条斯理：“那正好，今天顺路过去。一会儿爸送你。”

    “……”

    顾宴清回扫了一一边看报一边用勺羹轻轻搅动清粥的父亲，扶着额角断然拒绝，“我还是自己去吧，今天有事。”

    顾承光也不知怎么回事，心血来想送他去学校就死活不让先走。没多会儿在促也从餐桌前挪动影，又是系领带又是上楼取印章，来回折腾了十几分钟。

    好在他今天已经提前了不少时间，也不算太耽误事。

    原定七四十前也能到学校，只是没想到路上又难得一遇地碰上了前面车祸拥堵。

    明明只是电动车突然拐弯和直行的小轿车稍微剐蹭了一，没什么大事，拍个照就能挪到路边去理的小状况，碰上了两个纠缠得难解难分的车主。非得在路中间争个你对我错来。

    后边一溜儿汽车鸣了会笛觉无奈，有人开始掉换路走。

    结果前前后后就这么都堵了起来。

    顾宴清坐在车里几次生了车徒步去学校的想法，看着中控盘上的时间不经意间就到了八整，又在堵不前的状况到了八十分。

    他得厉害，伸手指扶住角，面向同样在后座满脸无奈的顾承光幽幽声：“爸，上次被我妈驳回的提议，我选择站你这边。”

    顾承光眯着想了一会儿，上回是回家说什么来着，被文菁直接否决了？

    哦，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