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还是不来凑闹了。”

    总觉得听着怪怪的。

    方娟教了这么多届学生，顾宴清属于不放在哪一届都凤麟角的那一咖。

    桌边的黑影迟迟没有行动，方娟抬起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怎么？还有哪里有问题吗？”

    刚往后撤了两步，果然这不祥的预化作了现实。

    周五一大早，二一班班主任方娟就把顾宴清叫到了办公室。

    每天早上一个饭团几乎成了他和梁溪见面的唯一纽带，然而这枚纽带有着越来越壮观的趋势。

    “……”

    “嗯，顾宴清我看也行。”

    “行了，有你们一班的顾宴清在，我也不用推荐自己班学生了。”

    教师办公室窗明几净，他透过玻璃往一教学楼方向瞄了一，眉心轻蹙。

    顾宴清抬眉，看着还耐心：“没关系，没吃的话，坐过来一起吃。”

    这次作为学生代表在一二年级家面前发表学习言的殊荣，自然也非他莫属。

    委屈。

    声音极限低沉又沙哑，带着的鼻音。除了“老师”两个字她还能分辨得清楚，后边几乎是看他型才能对上容。

    平时为了自己班的学生争年级代表的事，多多少少也会影响教学组的关系，但自从有了顾宴清，什么都不需要争，装的佛系一，随缘一，往躺椅上一靠，自然会有其他老师主动提：“不如就一班的顾宴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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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是时候寻找其他继续保持联系的纽带了。

    方娟哑然，这病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不为别的，今晚放学后是一二年级的学生家会，而因为摸底考试时间冲突的三年级正巧被排除在外。

    顾宴清懒得算自己到底吃了多久的饭团，也不知将来还要吃多久，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最近频频梦的饭团多少反映了一些早就吃伤了的现实。

    涉哥。

    方娟心好，把他叫过来事一说，手不停蹄勾着试卷答案，也没抬：“好了，回去准备准备稿，一午对你来说还绰绰有余了吧。”

    他大哥撑着桌沿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的发，怎么还没剪？”

    但对学生的关心还是多余其他，她沉默几秒再次确认：“需不需要请假去医院？”

    顾宴清抿线，重新拆了一盒健胃消片书包夹层。

    依旧沙哑得不像话。

    ***

    平时底一众人等也只敢叫他徐哥，这会儿被顾宴清连名带姓地喊着，突然觉得脊背发麻。

    一直沉默着的少年迎着她的视线终于张了张嘴，嗓发低沉又短促的一个音节。

    “明天会去。”

    整个年级组的老师没有一个提异议的，全票通过。

    顾宴清跟办公室以后，都是单方面听方娟说事，这会儿才有了第一次回答的机会。

    顿了许久，才很努力地说一句完整的囫囵话：“老师，我病了。”

    要是这样还让他去电视

    还是别了吧，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同样的东西连着吃两三天还能忍，吃一个礼拜已经开始生理厌恶。

    正因为如此，作为常年霸着二年级第一宝座的顾霸霸理所应当被名要求上电视讲座发表学习言。